“雪兒,你不想問問嗎?”他率先打破沉默。
“問什麼?”她抬起臉,強自浮起的笑容有些僵硬。
“問我剛剛那個莫名其妙的故事。”他凝視著她,眼神又一次細細的掃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像,真的很像……除了聲音……都像……
“嗬嗬,既然是莫名奇妙,我為什麼要問?”她幹笑兩聲,豁然矮了身子從草地上揪起一朵黃色的雛菊,在鼻翼下嗅著,躲避著他灼熱的視線。
“因為你和”她“真的很像,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和她是同一個人,這樣,我就同時擁有了你的嫵媚,你的嬌俏,你的清純,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但有時候,我又暗暗祈禱,你千萬不能和她是同一個人,因為這樣我會不知道是愛你多點,還是恨你多點。”他的手插在褲袋,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視著遠方,這番話像是說給她聽,更多的像是自言自語。
“你的意思是我長得和你故事裏的”她“很像?”刻意忽略心中突如而來的惶恐不安,她偏著頭問。
“嗯。”
“那我豈不是成了”她“的替代品。”她吊起嘴巴,隻能裝傻。而他,回眸凝視著她。
“雪兒,我沒有把你當成她的替代品,隻是說”她“的出現讓我對你有了一見如故的好感,而你本身才是吸引我繼續和你交往下去的條件。你說過我們不合適,因為我太複雜,太花心,可是又有誰能夠明白,我的複雜和我的花心隻是因為想追尋一份沒有任何雜質的情感。”
呃……在他這發自肺腑的自白下,她一貫靈活的大腦居然想不出用什麼話來應對……她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要不,她的計劃就到此為止吧……咬下嘴唇,正思索著此刻要不要直接坦白——
“哢嚓”一絲亮光,在她身後陡然一閃,她的眼睛一眯,視線落往亮光所處-一抹粉紅色的影子在不遠處一處草叢中若隱若現。一怔,但馬上就明白過來。他們被跟蹤了,更確切的說是他被跟蹤了。哼!虧她剛才還心軟的要放過他,不想這會兒他的風流債居然跟蹤到了這裏,還連累了她也要進入他人的視線!
種馬就是種馬!即便是真的如他所講,風流是要追尋一份真摯的情感,又何必厚顏無恥的要用女人的心碎來為他買單。
貝齒一咬,剛才她給了“粉紅”一個背影,這會兒隻怕是絞盡腦汁想要拍她的正麵吧,她豈會讓其得逞。
“我們去那邊吧,這邊的風有點大。”她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背馳剛剛站立的地方而去。中間是好大的一片開闊地,她就不相信,“粉紅”敢明目張膽的跨過開闊地再過來拍。
嗖!嗖!背後立刻射過來兩道好冷好冷的光線,依稀還有牙齒都快要咬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