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長幼有序,嫡庶有卑,本宮既為嫡長子,又怎輪得到他軒轅奕來繼承這皇位。”軒轅陵用那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坐在龍椅上的軒轅奕。忍了這麼久,今天總算能把這口氣出出來了。可是,為什麼他心底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軒轅珣依舊麵不改色,這就是他想出來的借口?還長幼有序,嫡庶有卑,若是這樣,為什麼先皇在世的時候沒有立他為太子,自古高位,能者居之,他軒轅陵又有什麼資本能夠坐穩那皇位?
“可這是皇留下來的遺詔,難道是假的不成!”犀利的眼神直射軒轅陵,讓他不禁後退一步。
見軒轅陵沒有說話,軒轅珣又繼續說道:“衛安,你來把先皇的遺詔再念一遍,想是那天有些人還沒有聽清。”
衛安,先皇身邊的得力助手,身居總管太監,朝廷之人見他無不尊稱一聲“衛公公”,可見他威望之高,如今由他來宣讀這聖旨,真實度差不多就有百分之九十了。
衛安微微點頭,上前一步,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聖旨,念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其餘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眾臣工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欽此。”衛安合上聖旨,退回一旁,又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此時,軒轅陵的神色有些奇怪,他沒想到這個衛安居然又出現了,之前先皇去世的時候,這聖旨並不是由他來宣讀的,而且自那以後,就沒人再見過他,所有人都以為他陪先皇一起去了,就連他也沒有再去調查他的消息,可是,今天,為什麼他又出現了,而且還宣讀了這份聖旨?看來,隻能實行另一個計劃了……
“你剛剛也說了,自古高位,能者居之,那咱們就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能者!”軒轅陵話語剛落,幾隊禁衛軍就魚貫而入,鏗鏘鏗鏘是兵器與鐵甲相碰的聲音,驚得跪在大殿中央的大臣都站了起來,聚成一團,顫抖地看著這些拔劍相對的人,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軒轅珣目光悠遠,絲毫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也不知道瓔珞在外麵有沒有等煩了,這場鬧劇,是該結束了。他負手而立,薄唇輕啟,“黑鐵騎聽令,捉拿這些亂臣賊子。”沒有皇帝聖旨,私自帶兵器上朝,對皇帝不恭,對先皇遺詔有疑,這些種種加起來,足夠背上一個亂臣賊子的稱號了。軒轅陵,好好的陵王你不當,非要來奪這皇位,那,就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就在大家麵麵相覷,不知這黑鐵騎為何人何物時,又有兩隊人進入大家視線,步伐整齊,整頓有序,黑色的鐵甲寸寸發光,手中的兵器反射凜人的冷光,果真對的上黑鐵騎一稱。
軒轅陵得意自在的神情再一次崩塌,黑鐵騎,他手裏怎麼還有這樣的一隻軍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禁衛軍的實力與那黑鐵騎,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啊。但當他看到趙秦廉一臉平常地站在那,他亂跳的心莫名沉靜下來,是啊,還有他在,怕什麼,雖然不知道趙秦廉為什麼會站在他這一邊,但是……
兩方人很快動起手來,結果沒有任何意外,黑鐵騎完勝,所有反抗的禁衛軍都被擊殺。畢竟,一個隻是保衛皇宮的禁衛軍,縱使厲害,也難與接受了殘酷的訓練,血的洗禮,在無數沙場上打滾過的黑鐵騎相提並論。
看著這一局麵,軒轅陵絲毫不在乎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反而淡淡地說道:“軒轅珣,你難道就不奇怪你的母妃是為何而死的嗎?還有,眾位大臣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一直身體還算好的先皇會突然病倒,又為何,他在駕崩前,隻見了軒轅珣一人?”一個個疑問,終於驚起了某些人心中的波瀾……
“事情的真相往往一環扣一環,別小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