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渄然?”齊遠皺著眉,在書房裏慢慢走著,“我隻知道司馬世家,但不知道司馬渄然這個人。”
齊遠十六歲之前,一直生活在皇宮,對外麵的世界根本就不熟悉,十六歲後,便來到荊洲府,他隻了解荊洲府,對其他的地方,也隻了解個大概。
“說說看。”
“司馬府乃婉貴妃的母家,也是大哥的外家。”齊遠滿臉的疑惑反問道,“可若司馬渄然是司馬府的人,他也沒殺我的理由啊,在皇宮的時候,三個哥哥中,隻有大哥對我最好,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掉我,可他沒有,現在也沒理由要殺我啊。”
“也許,以前他覺得你沒有威脅?”易明天也不太清楚皇宮裏的是非,隻能任意揣測,“皇上待你如何?”
“應該挺好的吧。”齊遠略帶些苦笑,他總是半夜來,帶著滿腹的心事,輕輕的摸著他的頭,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知道,他這麼做也許是在保護他。
畢竟死在皇宮裏的孩子,太多太多了。
易明天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得轉移話題說道,“也許不是你大哥派的人,畢竟姓司馬的也不是他一家,對了,司馬家做什麼的?”她突然想起司馬渄然奇葩的個性,便想到一般人可養不出來。
“司馬家世代清流,大齊最著名的書院應天書院就是他們祖上所建。”
“清流?”易明天喃喃自語,“那都是讀書人,可那司馬渄然雖說穿著長袍,可不太像是讀書人,想必這個司馬渄然並不是司馬家的人。”
“對了,這個司馬渄然已經知道我是女人,他想讓我替他做事。”這個司馬渄然也許不是大皇子的人,但也有可能是別人的手下,她不得不防。
“什麼?”齊遠嚇了一跳,站起來急衝衝的問道,“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有命令自會通知我,我有事可以去彙豐茶樓找他。”易明天把事全部交待出來,她知道,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做到坦誠,否則有了誤會,就是再好的關係,也會越走越遠。
“彙豐茶樓?我這就抄了它!”齊遠無法容忍易明天有絲毫傷害,他必須將危險直接扼殺掉。
“你瘋啦?”易明天連忙將他拉住,“你抄一座,很快便有第二座,這樣有意義嗎?現在我們知道他們,他們在明,而我們在暗,這樣最好,你懂嗎?”齊遠還是太單純,把什麼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但這個世界卻太複雜!
“可,可他們要你……”齊遠也不是傻的,易明天稍微一點,便明白了,但若他們發布很危險的任務怎麼辦?難道讓她去拚命嗎?
“放心,到時候我自有辦法。”她在現代不知完成了多少危險任務,現在她怕什麼?
在她心裏,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因為那些害怕的都是一些弱小的人,她自認為自己足夠堅強,堅強到能挑戰一切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