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方喬微笑的向她示意:“詩梅兒,去吧,我會永遠祝福你,記得幸福,請記得一定要幸福。”
也許真該告別了,再待下去隻會留下更多的把柄和笑話,她欠他太多,真的太多。
和韓方喬相比張曉西不知道有多自私,他以為自己是誰,為什麼消失這麼久,突然要打亂她的生活,他的到來就是搞壞一切,為了韓方喬的麵子,她必須跟他馬上離開這裏。
韓方喬還有麵子嗎?已經被她丟光了,她恨這樣的自己,與此同時她也看見韓方喬一直緊緊握著李文的手,興許他是為了寄托,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
李文掙脫韓方喬的手,上前擁抱年詩梅在她耳邊嘀咕。
沒人聽見她說什麼,隻是她話說完,年詩梅哭泣的臉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
她該走了,真該走了,她欠韓方喬的注定是無法償還。
張曉西拉著她的手,她像木偶一樣跟在他身旁,這一次真是丟臉丟大了。
來到停車場,由於她穿著婚紗引來不少人側目。
張曉西打開車門,有些冷冷道:“進去。”有點命令的口氣。
年詩梅站在他身邊,有些恍惚,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欠他為什麼他總是如此霸道,這一次讓喬也跟著丟臉,她恨他破壞一切。
年詩梅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陣風吹來,有些瑟瑟的冷。
“進去。你想凍死?”張曉西有些不耐煩道。
年詩梅慢慢的轉過頭,看向張曉西,帶著一股恨意。
猛然,她抬起手。
“啪”的一聲甩在張曉西的臉上。她用足了力氣,張曉西被打的微微側過頭。
他閉上眼睛,片刻才麵無表情的回過頭,一隻手拉住她。
“走,跟我離開這兒,永遠的離開他。”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隻見張曉西緊握拳頭,他揚起手又垂下。
年詩梅憤憤道:“這一耳光是替韓方喬的。”
張曉西一把將她拉上車:“夠了,以後永遠不要給我提他的名字,別以為我會當他是朋友,你最好永遠不要跟他有任何聯係。”
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上了車子,招呼阿健:“快點離開這兒。”
年詩梅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在眾人麵前扮演深情款款的樣子,在她麵前暴露了他的本來麵目,她突然不想跟他走,大不了這婚不結也不跟他走。
她有些生氣道:“停車,我要下車。”
張曉西一邊吆喝:“阿健開車。”
很快年詩梅看清了形勢,阿健並沒有因為她的呼喊聲停下來,反而加快速度,車子朝著張曉西的家裏駛去。
兩人都不說話,阿健有幾次語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雲淡風輕道:“曉西,你給你家太上皇說了嗎?”
張曉西有些煩躁道:“這事你不管。”
太上皇當然是張曉西的媽媽蘇慕容,說起蘇慕容張曉西的朋友算是見識,也許她孤身帶著曉西的原因,性格比較古怪,以前張曉西過生都在酒店飯廳召集朋友,都知道她脾氣不好經常發火,對張曉西十分愛。
張曉西拿出煙,不經意瞄了一眼年詩梅,他狠狠的將煙扔到了窗外。
他自言自語道:“他媽的,我戒煙,戒酒,戒色,什麼都戒了。”
年詩梅仍然是無動於衷,也許接下來有更大的血雨腥風,不知道蘇慕容會如何刁難自己。
看見年小每一直不說話,張曉西一把摟住她。
“幹嘛像受氣的小媳婦?他媽的,世界上最帥的張曉西從此隻屬於你一個人了,你還不感到高興?”
年詩梅本來還在生氣中,他的話差點讓她笑出來了,她努力克製自己。
“你還能再不要臉點兒嗎?真是無恥加無賴。”
張曉西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隨便你咋個說,你留下就是晴天,你若走就是陰晴不定。”
阿健透過後視鏡:“張曉西直接開民政局去好不好?我擔心你這樣回去太上皇會阻攔,不如先上車在買票。”
張曉西咳嗽一聲:“你小子就知道瞎說,開車先回我家。”
年詩梅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上次和蘇慕容鬧得還很不開心,當時自己說了不會跟張曉西有任何關係,這會自己又上門去肯定會受氣。
她有些不安道:“曉西,你知道鞭炮的為什麼死得快?那都是衝動的懲罰,我們會幸福嗎?”
張曉西緊緊握著她的手:“我保證,這輩子隻愛年詩梅一個人,隻要你願意跟我一起,我們明天就結婚。”
他就在自己身邊,為什麼感到他離自己很遠。
“曉西,我感覺我們離得很遠,不像在一個世界,今天我們真的傷害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