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我總覺得我們之間好像是純粹的愛,那種男女之事會褻瀆我們之間的美好。”
李文喝了一口湯,有些不可思議道:“那我不知道該說喬是正派還是說他是性無能?”
年詩梅訕訕道:“難道就不可以第三種說法,你未免太武斷了,他應該沒問題,他看上去很健康。”
李文突然詭異道:“他不會是同性戀吧?”
年詩梅搖搖頭:“不,這不可能,他取向正確。”
“那我就搞不懂,明明他是喜歡你,為什麼不將你拿下?”
年詩梅頓了頓:“你以為是打仗?什麼拿下不拿下,難聽死了。”
李文不以為然道:“說拿下怎麼了?你這個人就是活得不痛快,總是顧慮太多。”
“能不顧慮嗎?沒有誰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生活不可能兩全其美什麼都得到,生活總是充滿遺憾。”
吃完午飯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天。
“梅梅,給張曉西打個電話,我總覺得你們該見一麵,彼此有個交代,他是孩子的父親,你又那麼愛他,你應該給他和自己機會。”
年詩梅原本不太堅定的心已經開始搖擺,或許她也想給他電話,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卻說張曉西最近事情特別多,小意走後不久,他正準備找年詩梅的時候家裏又出了狀況,他爺爺突然意外死亡,張曉西和父母一起回去料理爺爺的喪事。
由於走的匆忙忘記帶手機充電器,爺爺住的地方又在鄉下,按照當地習俗要守孝,父親張峰凱心情極度不好,原本帶著老人一起回美國這下子隻有遺憾而去。
在鄉下為爺爺守孝的日子,張曉西的心顯得特別沉靜,爺爺的離開讓他頓悟了很多,身邊相繼有人離開,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貴,他們的離開讓他懂得更加應該珍惜擁有的一切。
當年詩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他最後一次通話,想知道他的情況的時候,他手機沒電關機。
年詩梅搖頭:“文文,或許我們的緣分真的很薄,總是擦肩而過,算了我也不再想了。”
李文也難以理解,按她對張曉西的認識,他應該要來找她,為什麼恰在這個關鍵時候消失?
也許她們真的是有緣無份,她心裏掠過一絲不安,不知為何她仿佛看見年詩梅的未來,似乎並不會那麼美好,也許自己太過多慮。
李文安慰年詩梅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無話可說,就讓時間來檢驗一切。”
年詩梅歎了一口氣:“文文,這婚期越來越近,我卻越來越恐慌,我前所未有的不安。”
“梅梅,你別想多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
婚禮很快如期而至,盡管年詩梅想低調操辦,但是韓方喬的父母不願意委屈年詩梅,他們選定了別致的婚禮,請了各界名人一切都在進行中。
婚禮前一天晚上,李文和雷小陽陪著年詩梅一起聊天,第二天影樓化妝師來得很早。
年詩梅穿著一襲白色的婚紗,微微隆起的肚子並不影響她姣好的身材。
年詩梅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的頭發微卷,額前帶著一條鑲著鏤空的白色細鏈子,經過額頭穿入發中。精致的妝容,清純中透露著一股靈氣,她像一個百合仙子。白色的半鏤空婚紗長長的拖到地毯上,給人一種雲霧繚繞的美感。
她對著鏡中的自己微微一笑,整個人看起來像墜入人間的天使,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可是,她有一點點緊張甚至不安。
她低頭輕輕撫自己的肚子,這些日子,她常常會一個人對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一切即將塵埃落定,過了今天她將是別人的妻子,別了張曉西,別了曾經的瘋狂。
一會兒化妝師已經化好妝,她不住的讚歎:“新娘好漂亮,新娘的臉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麵相,以後一定會很幸福。”
年詩梅連忙從事先準備好的抽屜裏拿出紅包:“來,這是給你的紅包解你吉言,辛苦你了。”
化妝師感激不盡:“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人。”
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在清點禮服的時候,卻發現有一套敬酒服搞忘記帶上,因為那套衣服前幾天有人用過,昨天清理的時候還有點潤本來說早上裝進袋子裏,卻忘記了。
化妝師拍著腦門十分抱歉道:“敬酒服忘記拿了,自己接下來還要去趕一個商場的模特秀化妝大賽。”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手足無措,怎麼辦才好?
李文主動提出她去影樓取,保證很快回來不耽擱時間,李文向來做事謹慎細致,害怕再有其他什麼意外,年詩梅也隻好同意她的建議。
她不想今天再出什麼變故,讓一切都定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