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給老子回來！”一個中年男子站在一個院子門口大吼著
“我才不回去練功”一個小男孩兒一邊跑一邊回話
“你個小兔崽子，晚上別回來吃飯！”中年男人說著，抬腳脫下一隻鞋扔了出去
“略略略”男孩兒回頭擺了個鬼臉，一溜煙沒影了
“他娘的…”中年男子單腳蹦著撿起鞋子穿上，嘴裏不停地罵著
“戴禾，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一個光著膀子挑著柴的中年男人笑著問到
“還不是那個小兔崽子氣的”戴禾蹲在門口抽著煙鬥
“小森還小，調皮點兒是正常的，你忘了你小時候偷趙寡婦家雞蛋被你爹吊樹上打了？”中年男人把擔子放下蹲在戴禾旁邊，接過來戴禾的煙鬥吧嗒了一口
“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戴禾老臉一紅，把頭別了過去
“嘿嘿，你這南山煙絲還是這麼好抽”中年男子猛吸了一口，緩緩吐了出來
“我說李山，這煙我可沒少給你抽吧，你還揭我短，以後可沒門了”戴禾一把搶過煙鬥站了起來
“別啊，哎，我不說不就得了嗎”李山看戴禾站起來忙把他拉回來
“你說我家那口子平時管我管的嚴，我不就好你這口嗎？”李山從戴禾手裏摸過煙鬥又吧嗒了一口，一臉享受
“哎，你說小森不願練功，怎麼接我的班啊”戴禾歎了口氣，道出心聲
“我說你啊，你小時候不也不願意練功嗎？現在不照樣接你老爹的班？我覺得小森這小子比你當年強，起碼沒你那麼淘”李山吸了一大口，煙鬥裏麵的火星頓時亮了起來
“小森的天賦確實比我強多了，但是天賦再好，也得練功才行啊”戴禾一臉無奈
“行了，我說你啊，就是操心，這種事情不可強求，孩子願意學才行，不願學你逼著他學反而適得其反”李山把煙鬥還給戴禾，隨即起身
“行了，我家那口子現在估計正滿大街找我呢，要是讓她看見我在你這，估計晚上又不讓我上床了”李山笑著挑起擔子，身形漸行漸遠
隻留下戴禾一個人蹲在門口抽著悶煙，煙霧中夾著一聲歎息
……
“哼，練功這麼累，我才不練呢”戴森跑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在一條河流旁邊停下
這條河位於村子的西方，是白龍河的分支，這一帶是廣闊的平原，所以水勢並不湍急，戴森平時離家出走逃避練功的時候就喜歡來這裏遊泳戲水，順帶著撈點魚吃，在這過一晚等老爹火消了再回去
“晚上我就不回去，我自己烤魚吃”
一邊說著，戴森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去，隻留下一條褻褲
“大魚們，我來了！”
戴森一個猛子紮進河裏，水質清澈，戴森在水中就想一條靈活的泥鰍，時而下沉，時而上浮，不一會兒岸上就多了幾條活蹦亂跳的魚
“不行，太小了，還不夠塞牙縫”戴森撥弄著那幾條魚，嘴裏嘟囔著
“這次去深點的地方！”
戴森身子一弓，又潛了下去
這次戴森去的是深水區，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平時有不少大魚的淺水區隻有幾個小魚夾在石縫中間，所以戴森決定去深一點的地方，說不定能撈幾條大魚解決晚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