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的下沉著,餘光照耀著寬闊的大道上。漫天的紅霞如火燒雲一樣燦爛。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詩是好詩隻是道盡了人事滄桑。煙花雖美,隻是一瞬間而已。人世繁華。道不盡悲歡離合。
“老板你們這裏在招人嗎?”一個少年低聲的站在一個貨場門前。
“哦?你會什麼?什麼學曆?籍貫那裏?”貨場管理員懶羊羊的坐在桌前,半眯著眼睛,打量了少年一眼敷衍的問到。
“我,我沒有身份證行嗎?我很有力氣!”
“什麼?沒身份證?這怎麼能行,不行不行,我們這人夠了!”
在餘溫還未從大地徹底散去時,劉二蛋站在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目光裏滿是悲傷和無奈。
自己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多少次被拒絕了,望著自己身上穿著那早已看不出本來色彩的衣服,孤零零的站在那裏,整個人顯得與這世界都格外的矛盾。
。他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但又活生生的站在這裏。
回想這幾天的遭遇可謂是曆曆在目,真是人生百味。到了這裏才知道活著是那麼的不易。
自己實在太過於天真,從沒想過一份工作竟然如此難求,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被現實的殘酷一次次打擊,毫無用武之處。
想著半月之前,自己還無憂無慮的活在大山之中,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但是與母親相依為命,一切倒也過得心安。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給窮苦的人帶來磕絆,就在前不久,自己的母親,再也頂不住多年病魔的侵襲,離開了自己。
劉二蛋想到這,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一塊翡翠玉佩,感受著上麵傳來的熱度,劉二蛋目光變得陰冷,這是母親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也是那從未謀麵的父親,留下的唯一信物。
母親生前很少提及父親,不過母親雖然沒說,但是劉二蛋卻能感受的到,母親在臨終前的那份委屈,以及眼神中那份期望,與偏執,臨終時那發不出任何聲音,卻依然喊出的名字的嘴唇,與絕望不甘離去的眼神,心中便是一陣刺痛。
“不管你在哪,不管你是誰,我都要找到你,讓你跪在母親墳前,”劉二蛋的手狠狠的握緊,隨即再次鬆開,眼中一片堅定,隨即大步前行。
“二蛋,你回來了。今天怎麼樣,找到工作沒有。”說話的是和劉二蛋一起在高架下住著的一個流浪漢,劉二蛋稱呼其“李叔”
“沒有”劉二蛋看了看流浪漢有些無力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包裹打開,準備鋪在地上。
李叔舒服的靠在牆上,看著忙活不停的劉二蛋道:“我早告訴你了,在海市工作不好找。怎麼樣讓我說著了吧。要不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去要錢吧,多省勁啊,又不用風吹雨淋的。熱了不去,下雨躲在這高架下邊,又沒有人管又沒有人問多自由啊。想啥時間去就啥時間去,不像跟人家打工還得被人家管,多不自由啊。”說著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的表情就像自己是多麼牛逼的一個人似的。兩隻手還有節拍的在一起拍打著。
劉二蛋無奈的靠在牆壁之上,看了眼流浪漢,隨即搖了搖頭道“李叔,又在看報紙了?”
”嗯,是呀,常看報紙,掌握實時動態嘛,做人,要與時俱進才行!”李叔說完衝著劉二蛋揮了揮手中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