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兩邊臉頰都開始腫脹了起來,莫瀾昕這才恍惚是聽到了那耳光的聲音,立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雖然說,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不過你也實在是不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事情朕已經知道了,讓全城嚴陣以待就是,朕這裏已經也是準備好了要將蕭子琰給拿下,要是何人可以幫助朕得償所願,朕賞金千鎰,封萬戶侯。”
“是,是。”這人怯生生的去了,蕭子琰的厲害,已經可見一斑,那氣吞萬裏如虎的陣仗,他老遠就看到了,除了望風而逃還能做什麼呢?
他的目光望著前麵的位置,望著這個參將離開以後,終於站起身來,那美麗風鳳眸微微冷厲的半眯,一片危險的冷芒已經爆射出來,良久良久以後,終於,目光收了回來。
看著自己的袞龍衫。
要是蕭子琰已經清醒了過來,那麼想必已經與蘇然珠聯璧合了,不是嗎?到底經過了這麼多的離合悲歡,他們還是修成正果,難道真的是姻緣天注定不成?
老天,他的頭顱隱隱作痛,往常的時候,葉琳琅總是會過來輕柔的幫助他摁壓一下的,但是現在呢,葉琳琅已經走了,她是逃之夭夭。懾於他的淫威,她為了自保,也為了保護這腹中胎兒,終於還是去了。
他慢慢的回頭,望著自己身旁的人,這些人好像陶犬瓦雞一般,一個個都重足而立側目而視,並不敢說一個字,連大氣都不敢出,在接觸到了莫瀾昕那陰鷙而又恐怖的眼風以後,幾個人都默默無聞的垂眸,看著地板。
他這個帝王已經快要做到頭了嗎?這寒蟬仗馬的樣子,原本不是自己應該要的啊!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到頭了,但是一切的一切又僅僅隻是一個開始,他握著拳頭,再次落在了桌上。
然後,發現內侍監以及宮人臉色都一片晶瑩的潔白。
到了蕭子琰出征的時候,蘇然一邊幫助蕭子琰將鬥篷係上,一邊千叮嚀萬囑托,這是五年來曆史上最為危險的一個戰爭,這戰爭隻有兩種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戰爭是無比的厲害,死亡讓一切變得凝重起來,也讓一切都變得恐怖起來,蕭子琰上馬離開以後,蘇然看著他去了,隻能在心裏麵默默的祈禱,不要讓蕭子琰遇到什麼危險。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進行了五個月,轉眼又是一年臘盡春回,蕭子琰在越國的奏報源源不斷的送到了蕭鳴珂的手上。
蕭鳴珂看著這些邸報,開心不已,今日的蕭子琰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蕭子琰呢,混沌了兩年,終於清醒過來,所以整個人已經變了,變得那樣的厲害,那樣的不可一世。
他驚喜的望著這個奏報,簡直要笑出聲,但是他是一個帝王,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帝王,所以,他很是會壓製自己的情感,不可以讓情感過分的爆發出來,也不可以讓情感一丁點兒都不表現。
他一臉的輕鬆與得意,很快的,幾個人已經走了過來,帶頭的是往常那能言善辯的張公公,張公公笑容可掬的說道:“襯著今日皇上高興,皇上吩咐下去讓老奴去著手辦的事情,老奴這裏已經做好了。”
“這是秀女的畫像,老奴已經老早讓宮廷畫給每一個女子都畫了丹青小相,今歲風調雨順,城中的女子因為得到黃天的庇佑也是一個個粉妝玉琢,請皇上過目。”
一邊說,一邊將一遝厚厚的紙張遞了過來,蕭鳴珂將紙張給握住了,看著看著,臉上不經意之間已經露出來一個誌得意滿的微笑,“今日朕難得高興,讓秀女們進來就是了。”
一邊說,張公公一邊去安排了,過了沒有很久,蕭鳴珂的眼前已經是一片姹紫嫣紅,這些女子好像春天裏麵的桃花,又好象是一整個春天一樣,到了這屋子裏麵,屋子裏麵也是滿園春色宮牆柳。
眼前一片環肥燕瘦,蕭鳴珂沒有與往常一樣,對這些女子不屑一顧,而是仔仔細細的詢問這些女子的籍貫與年齡,事無巨細,一個個都問過了,今次的選舉已經有三十多個女孩子脫穎而出。
其實,在那個年代,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家也是有三五十個女孩子的,這本就是封建社會!蕭鳴珂已經不算是好色之徒,蕭鳴珂終於還是將蘇然給放下了。
知道蕭鳴珂已經將自己放下了,更開心的也還是蘇然。
這選舉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而蕭子琰呢,已經勢如破竹到了皇城中,齊城的軍隊本就人人比較厲害,按理說越國的軍隊也並非一無可取之處,不過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在改變……
譬如。
莫瀾昕的暴政,暴政造就的不是井井有條的紀律,反而是分崩離析,現在的莫瀾昕已經自食惡果,他現在已經孤立無援。城中與城外的人,有多一半是打敗的,還有少一半則是倒戈。
人們對於莫瀾昕向來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有了仗義執言的機會,打仗的人開始變了,從一開始與齊城的人打的不死不休到後來開始握手言和,再到後來進攻到了越國的王城,時間並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