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聽了玄墨維護自己的話,眼眶微紅,眼裏有一絲暖流就那麼滾來滾去的漾著,化柔情似水。

厲王爺也是在明朗和玄墨眼神的互動中,才意識到玄墨嘴裏所說的小七指的是公主。

厲王爺一邊驚駭著玄墨與明朗關係已經達到這般親密程度的同時,一邊又為自己那不聽自己話的糟糠妻擔心起來。

他那不懂事的老婆曾經做過不少針對公主殿下的事,這要被眼前這個叫玄墨的人知道,還不得……

想想柳品茹剛剛被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刺激得昏到的情景,厲王爺更加決定絕不能讓玄墨與自己老婆正麵相見。

明朗注意到厲王爺古怪的臉色後,並沒有猜到厲王想的是這些,還以為厲王爺是在猜測人頭的事呢。

明朗沉吟片刻道:“玄墨殺的這人是家兄曾經提拔過的下屬,鹽城都尉參領苑鬆濤。”

厲王爺一臉驚駭地問道:“鹽城,距此六百裏外的那個鹽城嗎?”

“是!”

雖然明朗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點頭承認。

秀眉緊鎖的同時也怨恨苑鬆濤的背叛,自己待他不薄,把他從一個下等兵士,一點點地提拔到現在的位置。

他非但不念舊恩,一心隻想著功名利祿、高官爵位,竟然在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自己,豈止是該殺,簡直是該千刀萬剮。

“如果鹽城有失,與鹽城接壤的宣國,就會派兵長軀直入的。”

本來宣國是沒有這個實力的,他不過是大印的附屬國,又地處偏僻,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與大印為敵。

但現在不同了,宣國的公主嫁與了烈候的嫡子琪郡王上官謹,烈候與宣國應該是早是聯盟關係了。

如此看來,三年前或是更早,烈候就有如此野心了,所以才在宣國公主請嫁和親之時,力挺自己的嫡子。

“公公放心,家兄早就有些預料,單獨派了一隻奇兵在鹽城與宣國接壤的峰山山穀之中,一旦宣國守軍有所動靜,必定會截住他們,而且,本宮相信家兄在鹽城守軍中的軍威,一個苑鬆濤反了,不代表著整個鹽城的兵士都想反的,隻要家兄親自過去,那裏定會成功收複的。”

這點信心明朗還是有的。早在明朗給苑鬆濤的都尉府上按插暗衛時,她就已經密令過在邊疆頂替自己的假麵了,讓他時刻注意鹽城與宣國的動靜了。

“這樣就好,可苑鬆濤為什麼會……”

厲王本來想說苑鬆濤怎麼會死在玄墨的手上呢,又覺得這樣問不好,這不是指責著公主殿下派殺手私取將領性命嗎?便改口道:“苑鬆濤為什麼會出現在京都附近呢?”

厲王問完後,明朗淡然一笑道:“這個,厲王爺還真是問住本宮了,這個隻能問玄墨了。”

自己再怎麼心思縝密,也不可能處處都算計得到的,自己畢竟不是神仙,隻能說是高別人一籌,不受製於人,做到運帷為握罷了。

玄墨並不等明朗和厲王再問,便已開口回答:“西門外的官道五十裏處,我碰到他們的。有一隻近兩千人的隊伍阻攔了我們,那裏設了崗哨,不許任何人經過!”

玄墨和紅柏從那裏經過時,本可以縱馬繞過去的,玄墨卻覺得那處崗哨設得奇怪。

因為鹽城的地理位置特殊,五年前,明朗把苑鬆濤派到那裏時,玄墨特意跟了過去,是記得苑鬆濤其人的。

這次在這處橫攔大路上設置的崗哨裏,見到苑鬆濤怎麼能不留心些,果然就讓玄墨發現了苑鬆濤與廉王派來的使者之間的秘密接觸,還有與京都內部烈候的勾搭。

玄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出手,殺了苑鬆濤以及苑鬆濤身邊的兩名副將。

與萬人軍中取上將首級,對於玄墨這樣的高手,根本不成問題,他做得太輕鬆了。輕鬆到他離開軍營時,那些守衛還不知道有人來過。

“我聽苑鬆濤和廉王的使者說等到京城舉事後,鹽城以及宣國派出的軍隊就從他們攔截的這條路上,長軀直入打進京城,與京城內部的烈候一夥彙合。”

玄墨示意紅柏把這三顆人頭都拿出去,明朗叫來一名暗衛,讓紅柏跟隨這名暗衛去,把這三顆人頭暫時放到冰窯裏,以後還能用得上。

“如果你舍得,我現在就幫你把上官南毅的人頭取來!”

玄墨聽到上官南毅有反的心思時,就打算過替明朗取除掉上官南毅,卻顧及上官南毅必竟是明朗的親舅舅,怕自己一旦動了手,會若來明朗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