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你也不用做什麼垂死掙紮和掩示了,你和上官玉之間的事,真以為能瞞得過去嗎?”

被這麼一攪,厲王孟戰風的心情更差了。

明朗能看出來的,孟戰風不可能看不出來。自己庶女指責自己嫡女的話,真是傷了他的心啊!

他本來還想著念父女之情,放過孟小荷一次,可看現在這個情況,這個女兒沒法留了。

正哭鬧著的孟小荷聽到自己父王提出了上官玉的名字,整個身子,快速地顫了一下,一雙大眼直直地瞪視著坐在堂上的孟戰風。

上官玉這個名字,也著實讓這個剛剛沉默下去的大堂瞬間湧動了一下。

有不少人,都忍不住地長長地歎出一口氣。隻要是個閨中女子,有哪個沒有聽過上官玉的名字。

上官玉,烈候上官南毅的庶子,排行第三,據說生得如玉一般,是京都有名的四大公子之一,也是上官南毅一堆庶子中,比較得寵的。

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孟小荷會和上官玉有什麼瓜葛,這個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不能否認,孟小荷長得不難看,還很清秀,但比起美豔絕倫這四個字來說,還是相差甚遠的。身份又是一個庶女。

雖說上官玉也是庶子,但這男人的名頭在外,風流倜儻,多少又有一些才名,引得不少狂蜂浪蝶在後麵追逐,怎麼會對藏在深閨裏清水寡淡的孟小荷對什麼真情呢?

隻要有點理智有點頭腦的,都應該能想清楚,上官玉是絕不會對孟小荷有什麼真心的,可往往都是當事者迷,孟小荷卻不這麼以為。

在孟小荷心中,她的玉郎已經超過一切,甚至厲王府,她都可以拋棄,卻獨獨不能沒有她的玉郎。

因此,她千方百計地探得公主房那邊的消失和厲王府的動向,在與上官玉約會的時候,把探來的各種瑣碎消失,一一告訴給上官玉。

上官玉再把消息攬在一起,和別處得來的其它消息彙總,總結出來公主的一舉一動。

當然後麵這些事,孟小荷是不知道的。她隻當說這些話,與她的上官玉是一種床頭私密,哪裏想到人家是想利用於她啊!

“沒,我……我不認識什麼上官玉,父王!”

孟小荷哪裏敢承認,扒著一張可憐的小臉,含著淚水,求著厲王。

“真不認識嗎?那為什麼人家手裏有你親自繡的絹帕?”

這絹帕自然是八卦老祖宗蕭期夜,派出去的人從上官玉那裏偷來的。

據偷回絹帕的人說,上官玉那裏專門有一個屋子放著這些女人們送他的定情信物,那東西真是壯觀之極,什麼樣花色的都有,孟小荷的這個就被扔在一個小角落裏。

厲王說著,從衣服裏懷裏掏出那件做為物證的絹帕扔到了堂下。

那粉白色的絹帕上,用紅色的絲線在一角繡著一行情詩,落款清清楚楚地寫著:孟小荷,而情詩開始那處則有三個字:贈玉郎。

孟小荷顫抖著手,拿起被厲王扔到地上的絹帕,直到親眼看到,還是不敢相信,自己送給上官玉的訂情信物,就可以這麼被隨意扔來扔去,而上官玉一點沒有他接到時所說的那個珍惜。

那時,上官玉還說給自己打一個金盒子,把這絹帕鎖在金盒子裏麵,鑰匙他會隨時放在身上的。

若真如他所說,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父王的手裏……

厲王見孟小荷呆成了一處了,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了,氣得拍案而起,怒吼道:“你這個糊塗的賤人啊,本王怎麼會有你這個女兒,你這是要生生把本王氣死啊,看到物證了吧,你還要不要看看人證,啊,要不要一一地對上一對,你最近一次和上官玉約會是在哪個地方,都說了什麼話啊……”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厲王真是氣到了極致了。

不管孟小荷如何,那必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出了這樣的事,隻單論情感,他這個做父親的就不能接受。

厲王氣自己的女兒,更氣上官南毅,為了與自己爭鬥,竟派出兒子來勾引自己女兒,從中謀得消息。

這等手段真是太卑鄙,太讓自己不恥了。

明朗抱著孟千芊,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孟小荷的這件事,當蕭期夜告訴她的時候,她也有這樣的驚訝,但隨後她立刻覺得這件事可以用,用它來徹底激怒厲王和烈候之間的關係,簡直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