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鬥的,如今還不是生死不明嗎?”
上官南毅呲之以鼻。他向來瞧不起女流之輩,一個小小的公主能做起什麼風浪,就像是他的兄長,自己也並不怕他。
“候爺也知道如今隻是生死不明啊?你最好還是確定她是生是死後再動,還有一點,本太子實在想不清楚,你的女兒馬上就要被封做皇後了,你們上官家出了兩朝皇後,當今聖上還有你們上官家一半的血脈呢,你已經位極人臣之頂,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呢?為什麼一定想要謀反呢?”
人心不足以吞象,知足常樂吧!
蕭爾涵這話說完,上官南毅一陣狂笑出來,滿是不甘之意。
“老夫試問蕭王爺願意做君還是做臣?位極人臣又能怎麼樣,不過還是臣而已,比不得當君主的,有句老話不是說的好嗎?皇帝輪流做,今日到我家,他們賀家做了一千多年的皇帝了,也該換換了吧!”
蕭爾涵冷眼看著,也冷然地聽著。這話雖然是大逆不道的,但卻是最實的實話了,隻可惜……時不利兮啊!
大印有一個賀忠孝便把他們月錫國的鐵蹄擋在邊疆近十年,皇城又出來一個賀明朗,同是兄妹,真有異曲同共之效。
就衝著自己與這女子正麵交峰的兩次,一點便宜沒有討到,自己便斷定這個妹妹絲毫不比那個當哥哥的差多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向來是明朗最擅長的事,而對於那些膽敢傷害她最親近最在乎的人的壞蛋,她更是加倍還之,何況還是像陰辟邪這樣的令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小人呢!
事實證明,越是看著好看的東西,越是有著讓常人難以揣測的狠毒。誰看到蕭期夜那張妖嬈的臉,誰也不會覺得蕭期夜這人,怎麼有殺傷力吧!
一張總是笑得溫良無害的絕世俊臉,隨便眨下眉眼,天地都會為之一震。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研究出來的毒刑酷刑,連天牢裏資曆最深的刑訊逼供之人都為之膽寒。
“蕭王爺好手段,不見血肉模糊卻是骨斷筋折,本宮以後還得向你多多請教!”
天牢最深處那間最陰暗的刑室,就是用來關押魔道陰辟邪的。
此時的陰辟邪可沒有了那日折磨玄墨、逼迫明朗時的威風凜凜,他如一卷破布,橫吊在刑柱之上,本就枯瘦的身子更顯淩亂不堪,用風中殘燭來形容,絕不為過。
問題是受了那麼重的刑傷,渾身下上竟一處帶血的傷口都找不到,明朗不佩服蕭期夜都不行。
“嗬嗬,公主過譽了,本王雕蟲小技而已,隻要我們的目的達到了,其它的什麼……都不重要的,是吧?美麗的公主殿下!”
蕭期夜不以為意,他相信要讓明朗自己動手,陰辟邪的結果怕是比現在還要慘呢!
明朗是在克製自己,怕自己一旦出手,就收不住,真把個陰辟邪弄死了,該問還沒有問出來,就不值得了。
明朗斜眸了蕭期夜,不置可否,她笑道:“本宮真沒有想,大印的奉祿,皇家的恩寵,竟養出這麼一堆蛀蟲來,讓蕭王爺見笑了!”
剛剛陰辟邪在昏死過去之前,終於招供了。可結果卻有些出乎明朗所料。
賢王……竟是賢王,自己那個韜光養晦,幾乎足不出府的皇伯,自己一直以為是廉王的……
他是什麼時候買通朝庭派去監軍的總管,私自離開封地的呢?自己安插在那裏的暗衛都死哪裏去了?有這麼重要的情況發生,自己竟一點都不知道,真有一些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啊。
明朗克製住胸腹裏滿下的憤怒,衝著一旁的打手說:“這老妖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什麼時候大刑侍侯,不要吝嗇那點子粗鹽水,多化些,也不要潑上去,弄得這天牢裏總是濕澇澇的,直接把他丟進去就是了,發覺他快不行,便把本宮給你們的大補丸喂他吃就是了,總之,你們遵守的原則就是讓他受盡折磨,沒有本宮的命令,閻王都不能索了他的命!”
兩旁的打手一聽,俱是冷汗淋漓,誰也搞不懂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既然該問的都已經問出來,為什麼還要這般用刑下去?還動用了大內密寶大補丸,隻是為了……
果然做上位者的思想,都不是好理解的,而他們更加確定,惹誰都不能長公主啊!結果會是生不如死的!
“公主恨之入骨的人,擲下千金,都要圖一爽啊?”
對於用大補丸調陰辟邪的命,然後再施刑,隻為了折磨而折磨,蕭期夜不是呲之以鼻,反而是羨慕嫉妒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