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小香求求您…求求您放過小姐吧,她畢竟才十二歲啊…”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跪在地上不斷地向站在她麵前的婦人磕頭,婦人不屑的看著她,一腳踹在她的胸口,輕蔑的看著渾身是傷的小香,嘲諷的說:“你家主子都沒說話,你這狗奴才跑出來幹什麼?”婦人伸出她那雪白的胳膊緊緊的揪住趴在地上無力呻吟的小香,她杏眼一瞪,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恨不得立刻就將她生吞活剝,她大聲咆哮著:“小賤人呢?小賤人呢!她在哪裏?哪裏?”
“夫人…不如就將她結果了吧?反正也沒人會在乎一個丫鬟的生死。”站在婦人身邊的一名老婦人恭恭謹謹的說道。
“秋嬤嬤,你這話說的極好。”婦人滿意的看了看老婦人,“那便交由秋嬤嬤處理吧。”
“住手。”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子推門而入,清涼的聲音自門外飄入,“要打就打我吧,小香是無辜的,求…求母親…放了她。”說完女子挨著小香深深的跪了下來。她本不願叫她母親的,她的母親向來隻有一個,可是如果這樣的話,父親也許會擔心了吧?
“小姐?”小香愣了愣,淚水不斷地從她眼眶流下,她搖了搖頭,不可以,不可以讓小姐挨打,自己明明讓小姐走了的,自己明明可以獨自承受的,她不斷地朝婦人磕頭,“夫人,夫人,看在小姐是淺溪小姐的妹妹,求夫人放過小姐吧。”血——不斷地從小香額頭滴下,整間柴房頓時充滿了血腥味。
“夠了,小香,別求了,我不想你為了我毀容啊。”女子輕輕的撫上小香的受傷的額頭,憐惜的說,“你很忠心,可惜跟錯了主子。”
“小姐…”小香眼淚汪汪的看著那個比她略小的女子,不停地搖了搖頭。
婦人嫌棄的捂住了口鼻,厭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主仆倆,陸淺馨,你終於來了,你母親欠我的,我要讓你替她償還!婦人陰險的笑了笑,陰陽怪氣的說著:“果然是主仆情深啊,那我就成全你們,聽到了,好好的賞賜她們,賞賜少了,我就賞賜你們!還有,別叫她們死了,死了,可不好玩。秋嬤嬤,交給你了…”
“是,老奴明白,主子放心吧。”秋嬤嬤低下了頭,殘忍的笑了笑,輕聲說道,“老奴一定完全按照主子心意完成。”
“嗯,這樣便好,免得髒了我的手。”說完,婦人自顧自的看了看她那雪白細長的手,喃喃細語著,“顧柔,你欠我的,就讓你女兒生生世世替你還清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顧柔…”婦人不斷的狂笑著,笑著笑著,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布滿了臉頰,婦人立馬用她那寬大的袖子狠狠的抹幹眼淚,她不能低頭,絕對不能低頭,特別是在顧柔的女兒麵前!婦人氣憤的甩了甩袖子,身形踉蹌的走出了柴房…
“啪”秋嬤嬤一巴掌甩在陸淺馨臉上:“賤貨,敢得罪我家夫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說完,她挽起了袖子,一雙粗糙漆黑的手就如同惡魔的爪子一樣緊緊扼住女子的雙手,她最痛恨那些長得漂亮的狐媚子,以為自己長得不錯就可以為所欲為,她要毀了她們,毀了長得漂亮的女人,她們都該死!都該死!她轉身怒視著不敢上前的那些下人,哼,都是沒用的孬種,要不是她一個人製服不了兩個人,有何須要那些沒有的下人,她朝著那些不好動手的下人大聲吼著,“你們還愣著幹嘛,得罪了夫人,你們誰也吃罪不起。”正在猶豫的家丁聽了這句話後,頓時抖了抖,是啊,夫人的手段他們都知道,幾乎想也沒想就瘋狂的湧了上來…
“不要再打了,小姐,小姐…嗚嗚嗚嗚~”小香用她那瘦小的身體拚命的護住女子,可憐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麼可能擋住那些認權不認人的家丁。
血腥味不斷地在柴房內蔓延著,如同曼珠沙華一樣鮮豔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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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裏,一個女子半臥床榻,細長的手指把玩著一隻琉璃玉展杯,似笑非笑的看著緊跪在地的瑾兒,良久,甜膩嫵媚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母親,真去找那個小賤人了?”
“回二小姐,去了,今早早就去了,”瑾兒得意的輕笑著,陸淺馨這次估計不是要毀容,就是終身殘疾,誰不知道秋嬤嬤的手段,她最看不慣的就是比她長得漂亮的女子。
“小賤人終於得到教訓了,母親做的還算不錯。”女子笑了笑,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勾勒出絲絲狠厲,瑾兒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微微失神,心裏不斷地讚歎著,二小姐果然是絕色佳人啊,一雙彎彎的柳葉眉下鑲嵌著葡萄似得眼珠,小巧的嘴巴點綴在尖尖的瓜子臉上,潔白如雪的皮膚包裹在鮮紅如血的衣服下,細長的手指忽影忽現,隻是刹那間的失神,瑾兒立馬恢複了平常畢恭畢敬的樣子,因為她知道這女子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