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真的不回去嗎?”
成軒陪著母親走在大街上,希望能有點半點希望回去。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鐵麵和玉兒,我總有不好的預感,都快傍晚了。”
“娘,那個是鐵麵嗎?”
雖然剛才隻是長大後第一次見麵,對成軒來說,鐵麵在他生命中並不陌生。
“鐵麵,柔情呢?”
韓夫人隻看見鐵麵垂頭喪氣的獨自走著,馬上上前問。
“我打了她。”
“該死。”
成軒憤憤不平的上前抓住鐵麵的衣領,
“你是不是瘋了,她為了不能和你一起已經死過一次了,如今你的誤會更讓她沒有活下去的支撐,看來我們先前的努力都白費了,你個大白癡。”
說完掄起拳頭便狠狠的落在鐵麵的身上,鐵麵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僵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好了,別鬧了,還不快去找,成軒,你先趕去湖邊,鐵麵我在路上和你細說。”
韓夫人緊張的說,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韓夫人和鐵麵趕到的時候,成軒正抱著全身濕漉漉的柔情,相信剛進行了急救措施,但是沒有效果。韓夫人幾乎崩潰,而鐵麵早就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他逼死了柔情,他上前抱住柔情,淚水不知不覺的淌下來:
“情,饒恕我好嗎?別再折磨我了。”
“還傻呆在那裏啊,她都在水裏泡了不少時候了,頭部好象受到撞擊,趕緊回去啊。”
鐵麵發瘋一樣抱著柔情跑回家。
一下子鐵家有三個病人,韓夫人抓住柔情的手,獨自留起眼淚,而鐵麵懊惱的站在門口企求著上天的憐憫。此時韓夫人意外的發現柔情的手中緊緊抓住什麼東西,怎麼也掰不開:
“成軒,鐵麵,你們進來幫忙。”
話音剛落就聽見兩人箭步進來,異口同聲:
“醒了嗎?”
“玉兒手上撰著的是什麼?”
韓夫人覺得似曾相識,急切的想靠兩個男人的力量取得。鐵麵剛靠近,輕輕的握住柔情的手,手上的東西便自然掉在地上,所有人都傻眼了,那是鐵麵還給她的東西,而對於韓夫人和成軒來說,那是小郡主玉軒貼身之物,是老王爺送給韓夫人的定情信物,而夫人給玉軒從小帶在身上,這個意味著什麼呢?
“成兒,我讓你打聽的消息呢?”
韓夫人小心翼翼的走到柔情的床邊,撫摩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臉,還不時的傳遞著對她的溫度,是那麼的近。
“柔情是林老爺的的家丁在荷花池救的,對於以前的記憶她已經完全沒有了。”
“是的,她曾經和我說過她已經不記得我我掉水之前的事情了,林老爺說思語8歲,就當柔情和思語同年了,他們揀柔情的那天就當柔情的生辰,而柔情身上佩帶的玉上的字就當柔情的名字。”
鐵麵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接著說:
“這些是柔情告訴我的,關於她身世的唯一的線索。”
“那麼我想問鐵麵你,她的肩上是否有胎記,你可知否?”
韓夫人的眼淚早就不爭氣的掉下來了。
“恕鐵麵無理,上麵是火一般的痕跡,難道現在沒有了嗎?”
鐵麵想知道為什麼韓夫人這麼問,為什麼不自己去看,韓夫人看出了鐵麵的疑惑,撥開柔情的衣服,上麵是一片燙傷的痕跡,鐵麵心疼的上前輕拭。
“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是湖水把她帶到林家的荷花池,是上天安排我遇見我這個可憐的孩兒,玉兒,你醒醒啊。”
韓夫人失態的狂叫著,任由成軒怎麼卻說都無濟於事:
“你讓娘失去你一次,難道還要娘再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嗎?你好狠的心啊,娘早知道是這樣就帶你走,不會再和鐵家有來往啊,兒啊。”
“娘,你別這樣,玉兒沒事的。”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舒醒,她的意識已經死了,她根本沒打算活著啊,而且她的頭部受到撞擊,恐怕是不能啊。”
韓夫人咬著嘴唇感受到無比的絕望,她倒抽一口氣吐血倒地。
“娘。”
“西晨。”
站在門口的鐵夫人不忍心的跑進來,看著成軒抱著韓夫人回房間,她哭喪著臉走到柔情,不是玉軒的床邊,拉起她的手內疚的說:
“孩子,大姨又一次斷送了你的性命,大姨真的不想這樣的。”
“你出去,求您了,大娘。”
說著,鐵麵跪倒在地,鐵夫人的身心也受不起打擊了,鐵老爺隻能進來攙扶著年輕時趾高氣揚而如今身心俱疲的鐵夫人無奈的離開。
“情,你知道嗎?”
鐵麵來到玉軒的身旁,他知道他已經沒有辦法喚醒的愛人,但是希望玉軒最後一段路走的不寂寞,因為有他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