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你以情懷感動了我——致徐育偉同學(1 / 2)

育偉你好:

有了你的音訊,並與你通過話了,高興。

想來,“緣”字令人溫暖。五六年前,幾堂聯校大課,使我認識了你這名礦業大學的學子;並且,還將你介紹給了我們北京語言大學那些和你一樣愛好文學的學子。當年真好,我們北語人文學院竟有三份刊物,且都是由同學們自己來辦的。現在,因為連中文學子也不怎麼動筆了,你知道的《文音》和《斯人》也就停了……

前不久,我為裴春來證婚,吳泓毅、張誠、方偉嘉、俞德術、宋博等同學或與妻子,或與戀人都去了,我們談到了你。當年,你寫的小說,起碼還可以在北語的刊物上發。於你,亦一欣慰,是吧?

有一次我到礦大去開會,主持會議的是你們礦大的校長,我還在發言中談到了畢業後當“村官”的你——你雖是礦大的學生,然我像關心自己教過並喜歡的學生一樣,一直惦記著你。

先說你的這一篇小說——我讀了很感動。

中國有三分之二的人口是農民,但是反映農村現實,反映農民生活和命運的文學,眼見是越來越少了。

你是80後,80後的筆而寫農村現實,而寫農民訴求,簡直可以說是罕有之事啊!你這個農民的兒子,從五六年前到現在,卻一路的執著寫來。我從你這篇小說中看到了一種真摯的情懷。

我對有情懷的小說一向另眼相看的。

80後中,即使寫得好的,也往往是在寫情調、情緒、情結、情愛;能寫到大情愫的層麵,已少見。而你,從當年到現在,卻一直以一種對中國農民們的真摯又飽滿的情懷來寫他們的喜怒哀樂。

文學在你那兒,不是玩兒,不是炫,不是一味鋪陳自我;而幾乎是在“載道”。

這不能不令我感動。

此篇小說是寫得很不錯的。

你寫出了一種農村的常態。寫出了這樣一種事實——中國之許許多多的農民們,正是在那麼一種常態中,被諸多無奈逼仄著,走投無路,入地無門。

小說的生活氛圍寫得好,不顯山露水的。寫常態,像常態。能將現實生活寫得像戲劇,是水平。而能將生活寫得“像生活”,是更高水平。

你已諳此理。

某些內容的小說,以前一種寫法為好。另外的一些,以後者為好。你此篇小說的內容便是一例。

農民張大慶的無奈躍然紙上。村支書劉士文這個人物,寫得頗見功力。是一位常態中的村支書。鎮農建科科長這個人物寫得也好,著墨不多,卻也寫活了。那二人都非不好的村鎮幹部。在我看來,能那麼挺客氣地對待一個農民,幾乎夠得上好了。

然而張大慶的煩愁,卻還是他的煩愁。盡管可以蓋房子了,但更糟糕的事情,注定了還在等著糾纏他。這是一篇本身有情懷,也能喚起讀者情懷的小說。

但是育偉啊,讀罷你這篇小說,我的心情竟特別不好。

教著中文的我,當年對你們經常地耳提麵命——要有情懷地去寫;要關注芸芸眾生的命運;不要一味兒寫自己,要通過自己的筆,將芸芸眾生的命運呈現給不是“草根”的人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