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雲家有一把神秘的珍珠,整整二十四顆,顆顆圓潤,漆黑發亮。乃是葉風雲的姥爺在女兒出嫁之時所贈。
葉風雲十二歲那年淘氣生事,自行車騎的飛快,橫穿馬路時撞在了一輛拖拉機上。人雖沒事,但腦門上卻擦出一道七八寸長的口子,看那傷口的深度鐵定以後是要留疤的。
葉風雲的母親韓巧梅看著那傷口,心說孩子才十多歲,就這樣破了相的話,難看不說,以後可不好娶媳婦啊。心中焦急之際,忽然想起自己出嫁時父親送的黑珍珠,忙跟丈夫商量。
“咱倆結婚時,我爸送給咱們的那二十多顆黑珍珠你還記得不?”
葉振國點頭應道:“記得啊,你爸說那是寶貝來著,我埋在院子裏了。”
“爸說那珍珠大不尋常,乃是活物,埋在地下還會長,每年蛻皮一次,那退下來殘皮研磨成粉,敷在臉上可養顏美容、肌膚勝雪,灑在傷口上可祛腐生肌,不留疤痕。你去將那珠子挖出來看看。咱給兒子用用看。”韓巧梅對丈夫說道。
葉振國出了屋子,將院門關起來,找了把鐵鍁就在院子裏忙活開了。
“巧梅,巧梅,你快看,還真像你爸說的那樣,的確是會蛻皮。”十多分鍾以後葉振國抱了個陶罐進屋,對妻子說道。
陶罐的蓋子已經被掀開,葉振國把陶罐一扣,將珍珠都倒在了炕上。果真是除了珍珠,還有好多像是珍珠殼一樣的東西,薄如蟬翼,想來應該就是珍珠蛻下來的殘皮。
兩人將蛻皮收集在一起,用石臼碾碎。
將碾碎磨好的粉末慢慢的均勻的灑在兒子傷口上,韓巧梅關心的問道:“兒子,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啊?”
“媽,感覺冰冰涼涼的,好舒服。”葉風雲笑著回答道。
說話間就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止血、結疤,半個多小時以後,疤痕脫落,額頭的皮膚光潔如新,哪裏有受過傷的影子啊!
夫妻倆驚喜交加,又有點不可置信。
“巧梅,這珍珠可真是好寶貝啊,你爸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啊?”葉振國笑嘻嘻的問妻子。
“聽說是在黑龍江上打魚時候得的。”韓巧梅回答完又吩咐道:“你去趕緊將珠子封進陶罐裏再埋起來,才不露白,小心生出事端。以後我還要把這珍珠當傳家寶傳給兒子,再由兒子傳給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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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三十年前,神州大地剛剛結束戰亂,飛機大炮過後,給這泱泱大國留下的是滿目蒼痍,好在‘豺狼’已被趕跑,好日子也終於有了盼頭。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葉風雲的姥爺姓韓,住在江邊,以打魚為生。一日出船晚歸,正說回來時突然天上烏雲壓頂,空中狂風大作,江裏浪花翻滾。
水下深處不時傳來‘嗚嗷嗷’的怪叫,一聽就不似好聲。江麵上無數魚蝦翻白,蛤蜊、河蚌等也在江麵上飄了一層,都是平時不多見的好貨。
葉風雲的姥爺看的心中歡喜,忙用船上的網兜去撈。不大一會各種魚蝦貝類就裝了半船。正忙的起勁,突然眼前撲來一個黑影,老頭子忙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大浪十數米高,劈頭就蓋了下來。
船被拍翻,老頭子也被拍在了水裏。幸好他水性不錯,江裏撲騰了一個時辰,真是曆經九死一生,才被人救上岸去。
此時一船的收獲付之東流不說,連船都被打散,站在岸上看著江裏肆虐的風浪,想想都後怕。
葉風雲的姥爺看著手裏臉盆大的貝類,苦不堪言,這是剛才在水裏掙紮的時候,也不知怎麼地糊裏糊塗的就抓摸到了懷裏。
一船的水產再加上一條船,到最後就換回這麼個東西,老頭子心裏實在是懊悔!
“行了,別唉聲歎氣了老韓,能撿回條命就不錯了,船可以再打,錢可以再賺。”
“老韓你也真是不要命了,不看什麼情況,還敢在江心逗留啊!”
“老韓你看這浪,怕有三四十米高吧?”
岸邊站了不少熟人。
“大家誰在這黑龍江上見過這麼大的浪?”
“別說江裏了,就是到了海上,這麼大的浪也不多見啊!”
“不說這風,這浪,單單江麵上漂這麼些東西的場麵,各位何曾見過?”
“今天這江裏有古怪啊!”
“我看八九不離十,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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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韓扛了個大扇貝回到家,先招呼妻子出來說了江上種種變故,船毀魚丟的事情。接著才又說了自己掉入江中,抹黑稀裏糊塗撿了這大扇貝的事。
妻子聽得驚心動魄。夫妻倆伉儷情深,她並沒有責怪丈夫,反而寬慰道:“隻要人平平安安,其他的都是小事。”
接下來兩人一起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大扇貝收拾妥當了,除了拾掇出半臉盆子貝肉來,還得了二十四顆烏黑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