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外麵,將那紙包撿了回來,裏麵雞皮有些糊了,她吹了吹,用帕子包好。
嚴瑾瑜道:“髒了,不要也罷。”
“雖說有些不幹淨,倒是廖勝於無,半月不吃肉,髒了也可以將就的。”
阿嬌看了看外麵,又道:“柳小將軍幾時回來?”
“淩晨。”
兩人依舊坐於窗前,卻不再言語。
阿嬌支撐不住,看著窗沿睡了。
她細白的臉在窗沿下壓的紅紅的,極為醒目。
嚴瑾瑜不動聲色,隻輕輕碰了碰她的肩,她便搖搖晃晃,於是一隻大手輕輕扶住她,她便靠了過來,睡得香甜。
柳承誌回來時,嚴瑾瑜還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他看到柳承誌,猛地跳下來,靠在他肩上的阿嬌也跟著摔下來,他連忙接住。
“我昨晚什麼都沒幹!”
柳承誌疑惑的看著他,心道:你們是兄妹,能幹什麼?
阿嬌迷迷糊糊的醒了,眼睛一亮,幾步跑過去,將手帕遞給他。
柳承誌打開一看,是燒雞,看著阿嬌亮晶晶的眼睛,他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說:“給我…的?”
“嗯!”阿嬌點頭,眨著大眼睛看他,卻見他臉越發紅了,糯糯的說:“謝謝阿芫…”
一旁的嚴瑾瑜抿著唇,很不高興。
可惜另外兩個人都沒注意。
阿嬌看著柳承誌抱著燒雞啃的很幸福,有些失落,她覺的柳承誌應該像爹爹以前一樣,摸摸她的頭,說:“阿嬌很乖。”
柳小將軍吃著燒雞,也吃不出什麼味道,就覺的好甜好甜,眼睛笑得都快看不到了。
嚴瑾瑜趁房裏隻有柳承誌一人時,將趙潤澤和那個小童的事跟他說了,又問了些關於顧東芫的事兒,繞是柳承誌再呆也聽出來了,他是懷疑阿嬌和那人一樣是刺客啊。
柳承誌不高興,“阿芫才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說說她是怎樣的人?”嚴瑾瑜道。
“反正阿芫是好人,我認識她很久了,她是…她是我家親戚!”
“哦,是什麼親戚?我怎麼不知道你家還有姓顧的親戚?”
柳承誌深吸一口氣,道:“她現在還不是,但我知道她以後會是!”
嚴瑾瑜瞪大眼睛,不確定的說:“你是說…”
“沒錯!”阿嬌大步走進來,怒視嚴瑾瑜,道:“我與承誌認識很多年了,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還定了娃娃親呢!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想的那樣都是壞人嗎?哼!”
她手中還端著木盆,裏麵是洗淨的衣服,此刻也顧不得曬了,隨手扔在一旁,雙手叉腰看著嚴瑾瑜。
柳承誌覺的今天是個好日子,天降祥雲。
他太開心了,阿嬌姑娘說他們定了娃娃親,是不是代表她願意嫁給他?
一定是,還有自家大舅子作證呢。
嚴瑾瑜卻黑了一張臉,他原是想打探一下阿嬌的來曆,卻不想聽了這消息,道:“顧姑娘真是好膽色,追著夫君跑到軍營裏來了。”
阿嬌瞪他,“哼!”
“你可知廉恥二字怎寫?!”
“就算我不知廉恥又與你何幹?!”
嚴瑾瑜冷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就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會這般生氣,反正心裏就是有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