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笑道:“大理有兩塊虎符,分為四份,其中禦林軍、天策軍各一,兩份在段正明的手裏,隻不過,這為皇帝老兄人不錯,是個好皇帝,勤政愛民,卻不從不愛管兵事,所以,他手中這兩份虎符,就交給了他最信任的兩個人。一份在司馬範驊手中,不過此時範驊已死,東西在我手上,不用擔心;剩下這一份,就在這鎮南王段正淳的手裏裏,不過,看我現在鬧這麼大動靜,他人半個不見,還得他老婆情人來做事,看來,他是不在大理,不過,以他的性子,拿虎符絕不會帶在身上,定會藏在這鎮南王府的哪一處,既然在這鎮南王府裏,那這鎮安王妃不會不知道那虎符在何處,延慶太子,這第一件事兒,就得讓你說服這鎮南王妃,讓她把這虎符交給你啦。哈哈...”
刀白鳳不聽不知道,聽了林毅所言,他所說的幾近全對,可他又如何知道皇帝將虎符交給了誰?難道是大理朝廷中除了袁弘財,還有他的人在暗中潛伏?越想越怕,當即大罵道:“亂賊!你一刀殺了我吧,不然,你不得好死!”
林毅笑道:“那又如何?我被雷劈過,喝過殺父仇人的小解,生吃過腐爛的肉,算得上是臥薪嚐膽,苦練武功,暗中謀劃,方有今日成就。今日你不過才受了小小的委屈,便要尋死,如此看來,你也不過是個性子強上一點的女人,當不上一個人物。延慶太子,你再不動手,我就不客氣了。在我看來,人活著,才是個人,人死了,就是一灘肉,既然是肉,我可不會在意什麼禮義廉恥。”
段延慶當然知道林毅這話是什麼意思,也不拖遝,跪倒在刀白鳳身邊,在她身上亂摸,刀白鳳臉上湧出一道紅意,隨即煞白,喝道:“你在做什麼!住手!”
段延慶看了刀白鳳一眼,手下卻未停止,小聲說道:“噤聲,我在救你性命,還看不出來?不然,那小子豈能留你性命?且說二十年前什麼都做過了,現在還在乎這個?你快將虎符拿出來,不然,我怕我救不得你。”
刀白鳳聽段延慶說的深情,心中沒由來一陣委屈,二十年來,段正淳見了自己,何曾有過如此柔情問候?可便是心動,卻也未曾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為大理鎮南王王妃,豈能遂從敵意?當即對著林毅大喊道:“逆賊!我早已將人把虎符送去禦林軍,這等將軍來將你等叛賊剿滅!快快束手就擒,還能保住性命!”
林毅撇撇嘴,說道:“得啦,王妃,光說場麵話有什麼意思?莫說現在有一半的虎符在我手上,也不說我讓人去找段正明回來。光說說你們,我隻用了四百人就拿下了大理,你說是我太厲害還是你們太差勁了?你們那些當官的,武功倒是不差,可警惕心倒是低了,不然,我的人怎的如此輕易就進了大理?罷了,這些事與你這女流之輩說了也沒什麼意思。既然你嘴硬,我也懶得多管你。”
從懷裏拿出一塊虎符,交給段延慶,段延慶接過後,疑惑的看著林毅,他既然要自己取鎮南王的虎符,又何必將另一塊虎符給自己?隻聽林毅說道:“那女人現在還沒保住命,你要救她,就領著禦林軍來救吧,我在大理皇宮等著你,對了,你得快一些,我叫人通知了段正明,他說不定已經再往回來的路上趕了,萬一他比你先到禦林軍軍營,莫說你能救了這個女人,就連你自己,也不見得能從段正明手裏逃出來。”
段延慶眼珠一縮,知道林毅說的不錯,當即飛身而去,林毅看了刀白鳳一眼,微微一笑,笑的刀白鳳遍體生寒,他可沒什麼惻隱之心,一腳將人踹暈了,倒拖著其頭發,見鍾萬仇還沒出來,也懶得去找他,運功高呼一聲“鍾穀主後會有期,切莫反悔”,便往大理皇宮去了。
才出了鎮南王府的大門,便有數隻袖箭朝林毅射來,林毅揮手打掉三兩支,將刀白鳳提到身前,叫剩下的袖箭盡數射中刀白鳳,隻聽一聲“卑鄙”,秦紅棉從隱藏處跳出來,冷冷看著林毅,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
林毅看著刀白鳳,瞧她傷口流著黑血,忍不住說道:“我也不想說了,似你們這等人物,明明與我輩差的這麼遠,為何還要自尋死路?之前我故意讓你走,並不是因為你有多了不起,隻是你是婉清姑娘的師父,僅此而已,現在你還來找麻煩?真想死麼?”
秦紅棉喝道:“我為公義,死又何懼!納命來!”
話止於此,林毅感歎一句“公義啊”,一指少商劍點倒秦紅棉,也一腳踹暈了,在她懷裏隨意摸索,找出一枚藥瓶,不管是不是解袖箭之毒的解藥,往刀白鳳嘴裏灌了一口,剩下的隨意灑在其傷口處,嫌著難拖,扛著刀白鳳、秦紅棉兩人往皇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