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穀——
正值春色怏然的穀中,暖陽高照,百鳥齊鳴,萬千嬌花競相爭豔,潺潺流水合著微風輕吟。
“佑!”一身火紅裝束的男子扯著嗓子喊道。完全不顧這是他人的宅院,飛身躍上屋頂,眺望著遠方。
似乎是被閃電這麼散漫的行徑感染了,風佑放下手中的古書,輕鬆躍上屋頂,懶洋洋地躺在閃電身旁,“與琳兒吵嘴了?”
“甭提了!”閃電順勢躺下,枕著雙臂,緊閉雙眼,“那丫頭和星宇般,說起話來太貧了!”說罷,便不再多言。
風佑很識趣地微笑,不再多說,學著閃電的樣子,也閉目養神了。
月庭築——
“小姐,你歇歇吧!”蝶兒焦急地勸慰。這小姐一天一個花樣,她是玩得不亦樂乎,可倒黴的就是她呀!昨個兒小姐拿雷少爺開涮取樂,小姐玩過後是大搖大擺地離開了,而她就被阿武那小子臭罵了一頓。今天倒好,小姐一早就直奔逐月小姐的院落,說是好久沒見月姐姐了,心裏直掛念。可誰不知道小姐一到哪家就是哪家的倒黴呀。哎,不知道到時又要怎麼收場啊?
“蝶兒,你去陪月姐姐,站這就礙我的事!”流亦靈有些不耐煩地說著,這丫頭最近是越來越羅嗦了。不就和幾個哥哥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至於嗎?
“月小姐,您倒是說幾句呀!”眼見勸說小姐無望了,蝶兒又一臉乞求地看著逐月。這月小姐也真夠冷靜的,看著小姐在自己的房裏上竄下跳,仍舊雲淡風清地飲茶,似乎這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一點也不像別的主子,看到小姐打著到訪的幌子來作亂,哪一個不是在一旁苦苦哀求,請她罷手。這月小姐不但不求,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笑道:“亦靈是找什麼,我讓蘭兒幫你,你說是不是先掀了這古木紅桌,還是……這樣是不是更方便妹妹找東西了?”頓時,蝶兒就傻了眼,這月小姐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呀,還幫小姐搞破壞,這可是她的房呢。
流亦靈聽著逐月的話,手中的東西也放了下來,撅著小嘴,悶悶的不出聲,看著笑意盈盈的逐月,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哼,一點都不好玩!”
“那怎樣才是好笑?”逐月淺笑,不等流亦靈作答,又開口,“是要我跟雷一樣,站在你旁邊,心疼地看著你作亂,又無計可施,隻得哀求不手下留情,可那樣隻會讓你越玩越不罷手吧。你看我這樣的方法比起雷來是不是好很多了。”逐月比起雷鳴那憨厚的性格多了一份狡黠,逐月是聰明人,她知道流亦靈是太寂寞了。子午穀雖好,可這終究是個漂亮的牢籠,它是關不住渴望飛翔和自由的流亦靈的,而她現在的舉動隻是無聲的抗議著,她在控訴,她已經長大,不再是小女孩了。
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覺讓流亦靈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慌張:“你太悶了,一點都不好玩!”流亦靈咬住下唇,有這不自然地看著逐月。
“是,是我逐月太悶了!”逐月順著她的心思複合著她的話。
“我找雷哥哥去玩了!”有些落荒而逃的流亦靈跑出了月庭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