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第一上仙華淩的弟弟華棋還未隕落,甚至被人預言是六界唯一可能超越華淩的仙人,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在妖界遇到了那是的第一美人君玉瑩,誰知他們二人竟一見鍾情。”
他清冷優雅的嗓音愈發低沉下來。“兩人結合,生下一孽子,本以為可如此一生,誰知一朝東窗事發,華淩知曉了此事。自是不願二人相戀,與好友一同開啟了天地誅妖陣,以此除去君玉瑩……”他的神色漸漸晦明不清,如同那一瞬共同黯淡下來的華光。
後來,華棋和君玉瑩一同……隕落在了誅仙陣中,之留那孽子獨活於世”說著他緩緩閉上了雙眸,似是在懷念又似在怨恨。
良久,他才開口道:“那孽子就是我……”
“啊?”我突然吃了一驚,誰又知道這個名動六界的人竟有這樣的身世。
可是,他好歹享受過父母的愛,不是嗎?
父母,一個多麼美好的詞啊!美好到我可望而不可及。
我的眼眶沒來由的一酸,眼淚毫無節製的流了下來。
我知道自己是羨慕,是嫉妒。我自打記事以來從來未曾見過自己的父母,更不必說享受天倫之樂了。
之前,待在天羽閣,周圍人都一樣,也不多言,倒也沒什麼,可是現在君眾生這麼一說,我才驚覺自己是真的很羨慕他。
我有些哽咽地說:“君大人……我真的……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我?為何?”我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他說這話時的神色,不過語氣似是很驚訝。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看著窗外月色正好,有些感慨:“我呀……從小就沒見過父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沒有爹爹管,沒有娘親疼,以天地為家。
“就算師父帶我到天羽閣,叫我,養我,賜我姓名……”我頓了一下,幽幽地說:“但他終究和我不是真正的父女……”
殿內一下子歸於沉寂,隻有我低低地抽泣聲,發泄著這些年來的孤獨,寂寞。隱約似乎還聽見了君眾生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隻知過了很久,久到蠟燭燃盡大半,久到月亮從窗一邊到另一邊。君眾生打破了沉默:“擁有過後再失去方才是最痛苦。”
我著急的打斷他“可你好歹擁有過。”我默默地閉上雙眸“你總好在是有念想的,有寄托的,可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啊!你又怎麼明白怎麼……”
聲音越來越輕,輕到我自己都聽不清。
又是一次長到近乎天長地久的沉寂,直到火光明滅。君眾生嗓音略帶沙啞道:“本王累了,護法也請回吧!”
我靜靜的抬頭看他那妖冶的容顏在燭火照不到的地方隱匿著,神色晦明不清,隻得作一個揖,靜悄悄的退下。
出了離雲宮的主殿,周圍一片寂靜,似乎所以的黑暗與光明都一起陷入了沉睡之中……隻有月亮了吧!
我突然想,如果是現在,我的父母又可曾後悔把我拋棄?又可曾像現在的我這般對著月亮,思念懺悔?
但也不過是想想而已。我輕緩的吐出一口氣,感受到微涼的風,把這絲絲縷縷的暖流吹散。
回到偏殿,那個我暫時的“家”。
天色已晚,正準備脫衣入睡。突然,一個瓶子從我衣內掉出。
我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是想讓君眾生哭啊!這麼莫名其妙自己哭的很賣力啊!這完全脫離劇本了啊!
我後悔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認命的去撿那個掉在地上的瓶子。一道耀眼的光竟從瓶身上射出“強者之淚”四個閃光的大字,把我眼睛刺的生疼。
光芒逐漸淡了下去。
這瓶子是我為專門收集液體而製的,一旦要收集的液體與瓶身接觸,就會自動吸收,並顯示名稱。這瓶子用一次就報廢,我也隻做成2個。
我垂首呆望著掌中和袖口已經被吸幹的地方,愣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會自戀的認為自己是強者,那就意味著,我是那四位的嫡親了。思及此,我心中百感交集,難以言喻。
不過,師父也曾說過“凡事不必太過執念,隨緣即可。”所以首要的不是我的私人問題,而是我第一個任務就要完成了,有了這個小瓶子,一切都迎刃而解。
那夜,我是抱著那小瓶子入睡的。
可惜,那時的我還什麼都不知。但是一切的陰謀賭局,都是從那一刻開始,從此,風起雲湧,滄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