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勾如畫這話,潘知府油膩膩的胖臉霎間就青了,臉上的肥肉不知抖了幾抖。
“公子,本官實在冤枉,這覬覦皇權,意圖謀反之事,就是給本官十個膽子也不敢幹!”
此時,潘知府也顧不得這兩人身份真假與否,趕緊表明自己是清白才是真的,不然若這兩人真是褚鈺殿下的親信,隻怕自己到時真是九死一生了。
“誤會?”
勾如畫拉長了聲音,黑溜溜的眸子裏盡是嘲弄之色。
“鐵器走私這件事可不是什麼誤會吧?”
還沒等勾如畫說完,潘知府那張胖臉更是難看了。
“什麼鐵器走私,下官真的不知道……”
潘知府話剛說了一半,勾如畫就猛地拔高聲音,尖利的聲音震的潘知府的小心肝顫了好幾下。
“天子腳下出現竟然鐵器走私,而你身為京城府尹,竟然熟視無睹,甚至替賊人包庇,這瀆職私通賊寇之罪你逃得掉嗎?如今皇上龍體欠安,京城便出了這等子事,這便是有人狼子野心,想要意圖造反,彼時東窗事發,你潘英傑便是亂臣賊子,滅滿門誅九族,遺臭千古為後人唾罵,這千古大罪你承受得起嗎?你潘英傑承受得起嗎?”
勾如畫連連喝問,目光直逼對方,看形勢對方隻要一個錯答,恨不得即刻生吞了對方。
撲通!
潘英傑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下倒在背後的椅子上。
“下去!”潘知府瞪著綠豆眼,像趕蒼蠅似的趕走那十幾二十個護衛,待那些人一走,潘知府這臉色驟變。
“本官冤枉呀,這造反的大罪就是給下官十個膽子本官也不敢呀!這位公子,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至於那什麼走私案,本官案子斷的也是糊裏糊塗的呀。”
此時潘知府腦子也漸漸明白回來,聽這人一口一個殿下,又提及九皇子目前就在城內,想來就算不是九皇子身邊之人,也多半離不了幹係。
“糊裏糊塗?哼,好一句糊裏糊塗。蠢貨!你可知你這糊裏糊塗毀了殿下的大計?那獄中的趙致友可是殿下布設的棋子,如今這棋子被毀,我問你,你擔得起這罪責嗎?”
“這,這,要不本官現在把人放了?”
潘知府被勾如畫這連番嚇唬,心下早已不辨真假,而今一聽禍事緣起,急忙詢問解決之道。
果然是個蠢貨!
年輕人心中哂笑,什麼狗屁知府,自己不過誆了他幾句,這人就嚇成這樣,看來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紙老虎罷了。也不知這人平日裏是怎麼斷案的,估計在他手下冤死的人不少。
“這人都暴露了,眼下放人還有何用?”
勾如畫雖著急趙舅爺的安危,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眼下還不是放人的時機。自己得好好誆一誆這潘知府,免得他那日疑心一起,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給搭了進去就貽笑大方了。
正當勾如畫欲說些什麼時,一邊的南宮瀚卻有所表示了。
隻聽南宮瀚在勾如畫耳邊問道,“丫頭,這家夥還不容易答應放人,你怎麼還拒絕了?”
“如今放人乃是治標不治本之舉。這潘知府如今經你我一番嚇唬,心慌之下放了人,日後待他醒悟過來,這人還得抓。再說這走私案子沒查清,趙舅爺出了外麵也是不得安寧。現在他人在牢裏好好的,這說明目前牢裏是安全的。眼下我再唬弄一下潘知府,叫他在牢裏好生看護趙舅爺,你我二人在外查案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勾如畫把個中緣由和南宮瀚粗略說了一遍,相信以南宮瀚的聰明才智應該能理解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