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琛起身簡單地洗漱一下,就推開房門去正堂用早膳。把門推開就可以看到離門幾丈遠的主座,那是當家的坐的地方,旁邊那個位置自然不言而喻。
整體來看,正堂用紅褐色,黑色和白色相配,正央矗立呈四方式的四根柱子,撲麵而來就是優雅的暴發戶的感覺,柱子上還鑲有金色的花紋。
木家習慣利用早膳的時間把有事於廠主商量的人聚到一起,說大小事宜,以便於過多的公事文書聚在一起處理,還是木祺風定的規矩,不過也是為了他兒子能更快的接他的活兒。
說到管事兒的,最讓木琛頭疼的便是北廠所謂的長老,個個都是難拔的刺頭兒,當年他剛及卉上台時沒少給他使絆子,歲數大了也不消停,每到大清早也要來給他找茬。
木琛落座,便有人將早膳端了上來,今日他來早半個時辰,正堂一個人也沒有。
木琛動筷吃了起來,早膳看起來很入口,有香糯的米粥,冒熱氣的肉包,還有熟雞蛋,精致的小菜,以及一些可口的小點心。
木琛伸手剛要剝蛋時,從房梁便墜下一抹黑影,正是木言。木言迅速地拿過雞蛋,在手裏碾碎,再把皮撕下來。
木琛先是一愣,什麼時候教死士做這些了,不過他看到自家屬下那種期待的眼神,便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柔聲道“和我一起吃,嗯?”
木言的耳根紅了紅,低聲道“屬下不敢。”“我說了算,聽話,”木琛似乎很煩這一套,有些不耐煩道。木言頭低地更低了“是。”
木言起身接過下人遞給他的碗,低頭扒粥,也沒敢夾菜。
木琛有些笑出了聲“怎麼?我有些麼嚇人麼?我記得我生得挺好看的來著,”他把寬大的袖子用左手一挽,伸出右手給他的小屬下夾了兩個包子。
“謝,主人,”木言道。
木琛本身就對屬下不苛刻,不過自小生在這種環境下,自然認為屬下不過一個有點自我意識的附屬品罷了,所以他對早上的事毫不在意,奴隸本身就應該為取悅主人而存在,不是麼?
用了一刻鍾時間吃完飯,木言又竄回房梁了。
下人將桌子整理幹淨。
他家主子則拿起賬本看了起來,不一會兒劍眉蹙了起來,一拍桌,罵道,“這老頭,吃我的用我的,還貪這麼多銀兩,以為我瞎看不出來麼,真以為我不敢動他?”
沒過一會兒“咚咚,”敲門聲響起,木琛不得不扯出一抹淡笑“進來。”
木琛看今日來的人,包括那老頭也就來了三人,那兩人是這老頭手下的狗,這是來威逼利誘?我今個兒偏要你不如意。
長孫長老笑得既虛偽又奉承,說不出的讓人惡心“賢侄,你天天忙於練功,今兒個舅舅來看看你。”
“真是麻煩舅舅了,舅舅小輩正巧賬本上有個地方不懂,不如舅舅給我指點一下?”木琛笑著把那被改過的賬本扔到長孫長老前。
長孫長老有些不明所以,撿起來看了幾眼,笑容就僵住了“我不明白賢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