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回事,明明就在裏麵,為什麼不應聲。”那小丫鬟雙目瞪著木棉,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出去!”不怒自威,花淩聖冷著聲音,看都不看來人。
那小丫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連帶的剛要進門的女子的腳步也呆在了原地。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木棉看著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那人,打破了沉默。
立於門口的彩璃這才進得門來,本來她今日前來是打算來表明心意,隻要花公子願意娶她,她是願意為妾的,不過看這屋裏有些詭異的氣氛,本來已經鼓足勇氣的她頓時生不出半分氣力來。
彩璃從進門開始眼神就未曾從花淩聖身上移開,但花淩聖的眼神卻隻看著他的妻子,沒有看她一眼,她本來以為上次在集市上救了自己,便是緣分,再加上她的美貌、才情、錢物,縱使知道他有妻子,隻要她願意為妾,花公子應該會留自己在她的身邊。
可是,她想錯了,她所喜愛的人滿心滿眼全部都是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她本來以為會是一位蓬頭垢麵的鄉野婦人,沒想到卻是一位縱使穿著粗布麻衣也掩飾不了其絕代風華的氣質,她看了看自己今日的打扮,跟她比起來,她覺得此時的她很豔俗,滿滿的風塵味。
沒見到她之前她覺得與花公子在一起不是難事,見到她之後她覺得她隻能放棄,他們之間容不下任何人。
木棉本就不是多話的人,也不會管彩璃心裏在想什麼,更不會理會屋裏的氣氛會不會尷尬,徑直往裏屋去了。
花淩聖見木棉進了裏屋,暼見彩璃仍舊立在原地,“你還不走?”
彩璃一愣——
“我救你是因為我妻子看不過去別人被欺負,讓我救的,而不是看你長得漂亮而故意去救的。”花淩聖嫌惡的看了她一眼,“我妻子比你好太多。”
彩璃知道她跟他不可能,但被自己心上人這麼一說,心裏一陣難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旁的小丫鬟見自己主子被欺負,立馬挺在彩璃的前麵,“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家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接受也就……”
“嘭……”
“哎喲……哎喲……”
未等小丫鬟說完,花淩聖直接把她給踢了出去,也不管掛著兩行清淚的彩璃,回了裏屋。
“棉兒,本太子決定搬家。”
“棉兒,你看看在外麵的人又是哭又是叫的擾人清淨。”
“棉兒,聽說琉月城的木棉花開花了,我們到那裏住吧。”
“我昨天去看了大夫。”
“……”花淩聖沒有說話,緊張的看著她。
“大夫把了脈,說是喜脈。”
“……”花淩聖沒有說話,卻高興得像個小孩,緊緊的抱著木棉良久,“住在這裏,挺好。”
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
醉裏吳音相媚好,白發誰家翁媼?
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亡賴,溪頭臥剝蓮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