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10多分鍾後,程淺還是沒有從房間裏出來,南頌看牛奶都快涼了,於是走到程淺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憋在裡麵幹什麼呢?”
“沒什麼,洗個手罷了。”程淺把吃完的空藥盒扔進垃圾桶裏,到衛生間洗了個手然後開門。
南頌:“你怎麼回事,去個房間臉色就差了這麼多?”
“想到過幾天就要交稿我心情不好行不行,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跟個老媽子似的管這麼多事。”程淺坐到電腦桌前又對南頌說到,“早飯吃不下了沒胃口,不好意思,下次再嚐嚐你廚藝吧。”南頌看著程淺沒說話,然後把那塊三明治倒進垃圾桶,程淺看起來很怪,南頌不知道是離開久了所以是不是這個最初那樣純粹的人現在越發看不懂了,尤其是那脾氣。
除了程淺畫版繪的細微聲音,和南頌收拾碗碟的聲音外,空氣裏一片沉寂。
“他死了。”程淺聲音短促而平淡。
南頌手裏的碟子落在地上碎了,她連忙蹲下去撿碎片,慌忙中又不小心割破了手指,“shit!”程淺上前幫她,她抬頭對上程淺那雙平靜淡然的眸子,“多久前的事。”
“你先把手拿去包紮吧,口子劃挺大的。”程淺把收拾好的碎片扔進垃圾桶裏,語氣還是那樣平淡。“多久前……”南頌直直盯著程淺的眼睛,不知為什麼聲音那樣沙啞。“就在你去紐約的那年暑假,7月26號。”程淺回答得很快,隨後拉起南頌的手,“我幫你包紮一下。”
南頌掙脫開程淺的手,語氣格外激烈,“你為什麼不說啊!為什麼瞞我瞞了這麼久!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林嶼亦和你什麼關係?我前男友死了我有什麼義務告訴你啊?”程淺仍舊是不溫不火的聲音,但是每一句話都讓南頌格外難受。
“是,他和我沒關係,你不告訴我也應該。可你身為她前女友你就沒有一點傷心難過嗎?提起他的時候你連沒有都不皺一下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你還是人嗎?”南頌眼眶微紅,眼睛裏隱隱約約泛著光,看向程淺的時候是掩不住的恨。
對,那就是恨,掩不住的恨,掩不住的……
“我告訴你南頌,我再怎麼傷心再怎麼冷血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要多管閑事輪不著……”程淺說話時,南頌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程淺的話,南頌眼看著程淺那張白皙的臉就這樣清晰出現了紅色的五指印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程淺也愣住了,最後她冷笑一聲,“嗬,南頌我真的很沒想到……你走吧,反正你這次回來不就是處理你爸的後事嗎?南叔老人家不知道會留多少遺產給你呢,幹嘛偏偏留在這裏找氣受,有了錢多少人等著奉承你還來不及呢。”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而那最難看的一麵永遠都是最親近的那個人被傷得最深……
七年,這個時間不短,南頌沒想到才剛重逢第一天就徹底撕破臉皮。
而程淺……
——
在辦公室裏處理工作的蘇子靜突然收到程淺的信息:今晚一起出來喝一杯?
蘇子靜挑挑眉,撥通了程淺的電話……
------題外話------
狗血……開虐……不是les(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