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莫言以前喝一點就飄了，今個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愣是覺得自己清醒的很，段天涯坐到了她身邊，莫言隻覺得渾身的肌肉都緊張了起來，挺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沒想到又見麵了。”段天涯樂嗬嗬的對著莫言說道。
笑麵虎，“是啊，段總。”
“你剛剛說，都怪我。”
慘了！偷偷看了一眼段天涯，莫言呼吸一緊，“哈哈，段總說什麼呢。”
她端起酒杯，掩飾自己的尷尬。
段天涯抬手阻止了她的手，“再喝就醉了。”
莫言推開他的手，一邊往嘴邊送去，一邊笑著說沒事，眼睛不忘搜尋著葉軒的身影，她突然一頓，酒就撒到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她完全沒有在意，眼裏充滿霧氣。
這個畫麵其實心裏已經想過千萬遍了，也不是沒有看過他們的合照，隻是真正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這畫麵永遠讓人來不及準備。
段天涯一愣，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鄒了鄒眉。
“莫言。”段天涯說道，“我送你回去。”
……
出了酒吧，段天涯拉著莫言往停車的方向走。身後的莫言完全是腳步虛浮，全身晃悠，如果不是段天涯拉著她。可能隨時摔倒一樣。
車內的溫暖的氣息反而使得莫言的身子微微發抖，她摟緊了段天涯披在她身上的西裝，說道：“我要喝酒。”
“你不能喝了，你住哪？我送你回去。”段天涯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
“我不管，我受刺激了，不喝酒，我會瘋的。送我去喝酒。”
短暫的沉默。
莫言也不說話，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身邊傳來一聲歎息，“別哭了，我送你去喝酒。”
……
車子駛入豪華的公寓。
“這是哪？”
“我家。”段天涯關上門，往酒櫃走去，“你怕了？”
“哼，有什麼好怕的。”莫言踢掉高跟鞋，赤腳跑到段天涯身邊，眼巴巴的望著酒櫃裏的酒，像是要糖吃的小孩。
段天涯一回頭就是莫言這麼一副表情，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把手中的酒開了之後遞給她，“我去拿杯子，現在不準喝。”
“哇，是bereginkavodka誒。”
段天涯挑了挑眉，顯然意外莫言很懂酒。莫言其實也不會，她翻譯的時候有一次就有關於很多酒的專業名詞，所以酒是沒喝過，但是名字什麼的她還是懂的，印象裏還記得。
“喂。”段天涯慌忙跑過來奪過酒瓶放到酒櫃的桌子上。莫言喝酒完全像喝水一樣，咕嚕咕嚕的，已經完全喝飄了。
“酒，酒呢。我要喝酒。嗚嗚，把酒還給我。”
“喂。”
砰。
莫言摔了一跤，順帶著把段天涯壓在身下。
“醒醒。”
身上的人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
啊，頭好痛。
莫言扶住額頭，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坐了起來。
奇怪？這裏是…腦海中出現昨天一幕幕的場景。
“你醒了。”段天涯穿著休閑家居服，嘴角帶著笑意。
莫言的臉騰地就紅了。
“對不起，我喝多了。”
“知道就好，那麼一瓶vodka被你喝了一大半，當水喝呢。”
莫言有點汗顏，“那你昨天怎麼不阻止我。”
“你覺得我阻止的了嗎？”
“額…”
“先洗漱，東西在浴室，弄好了出來吃飯。”
……
等清理好了，莫言才看到桌上的牛奶雞蛋，還有吐司麵包。拉開椅子坐下，環顧四周，歎息道，“你這裏雖然不大，不過真是樣樣齊全，連書房都有，不過真不好意思，讓你睡書房了。”
“我沒睡書房啊。”
“恩？那沙發麼？”
“沒有，我睡床上的。”段天涯看了她一眼。
“哦。”，莫言點點頭，然後喝了口牛奶，剛要吃麵包，突然覺得不對勁，“你應該有兩張床吧。”
段天涯一愣，“就一張。”
莫言瞪大眼，瞠目結舌。結結巴巴的說，“那昨天，你…”
他從頭到腳掃了她一眼。用表情表示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莫言絕對不知道她是怎麼吃完早飯的。
“你住哪？”
“酒店啊。不過我今天下午就回去了。”
“哦。”
送莫言回到酒店之後，段天涯徑自開車走了。莫言搖了搖頭，甩掉心裏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