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一天,有一個人拿著愛情說要換你的生命,你換麼?
當你真正的體驗到了愛情,當他與你做交換的時候,你會遲疑麼?
我從沒見過我的父親,也許準確點說該是:我從來就不知道”父親”對我而言意味著什麼。我問過母親,可母親總是避而不答,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再對“父親”這個詞對母親發問。唯一能夠了解的就隻有,隻要有“父親”就能有冰糖葫蘆,有那些小夥伴們都有的玩具。
我不在乎我沒有父親,因為母親從來都不會讓我與弟弟覺得少什麼,沒有父親我們依舊幸福。
我們喜歡母親帶給我們的平淡,我們願意守著這份平淡過一輩子。用上我們所有的力量。
可命運是個喜新厭舊的家夥,它厭倦了我們的平淡,在我們的心裏劃了一道永遠不能愈合的傷。用這份疼痛迎來了那個我們喚作父親的男人。
“隻要你死在我麵前,我就放過你的一個孩子。”我看見了,那是張華貴極了的臉,臉上的妝畫得恰到好處,和她身上繡滿鳳凰的長袍是那樣的般配。可那麼一張華貴的讓人心生羨慕的臉,卻朝著我的母親冷冷的吐出那句話。語氣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遙不可及。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為那個人體會到了從骨子裏鑽出來的恐懼。我緊緊的抱住弟弟,那是我保護弟弟的唯一方式。
“決定了嗎?是你死還是你的兩個孩子。”
“不要動我的孩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母親那樣的表情,母親憤怒了。
看著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那一閃而過的眼神,我知道母親選擇了妥協。
我相信,我從出生開始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渴望父親,那個我從未見過麵的男人。我在心裏焦急的喊著“父親,父親,你快來母親快死了!”
我突然明白父親不僅僅是會幫我們買冰糖葫蘆和玩具,他還要保護我們,保護母親,保護這個家。
那是個恐怖的噩夢,永生的噩夢。我的眼前充斥的是那鮮紅的顏色,母親血的顏色。她在我們麵前自刎了。
華貴婦人的劍遊離在我和弟弟之間,我倒吸了一口氣,衝到了弟弟前麵,劍尖離我隻有一紙之隔,我看著眼前這個華麗的婦人,我不要忘了她,我要把她深深的印在心裏。
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切到了這個地步他才姍姍來遲,母親離世了,我們原本的平靜被打破了,幸福,這個姍姍來遲的男人,這個理應被我喚作父親的男人能給我們麼?!
一切都在父親與那婦人的談話中真相大白,三界主宰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放棄了與母親的感情,而高高在上的王母卻因為一己私欲逼死了我的母親。
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而我的母親卻隻是這場愛情遊戲中的犧牲品。那我們又是什麼?如果時間真的是這個世間最好的療傷良藥,那麼為什麼任憑時間在我身邊不停的流逝,還是抹不平心中的那一道傷口,還是擺脫不了噩夢的糾纏。
父親把我們帶回了天庭,那個幾乎所有世人都向往的地方,可對我而言也許隻是痛的延續。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生活還像以前一樣平淡,可我卻有著從未有過的孤單,沒有母親的陪伴,一切的平淡都是那麼的不自然。
弟弟不像我,在被帶上天庭後就被父親交到一個身穿盔甲,麵容嚴肅冷峻的大神手中,沒有多餘的話語,大神接過弟弟,和父親使了眼色就帶著弟弟離開了。我問父親,父親隻說那是天上的戰神能夠保護好弟弟。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知道,憑我的力量已經不足以保護弟弟了,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好好的長大。
在弟弟走後,父親把我送到了一處叫百花園的地方,顧名思義這裏長滿了成千上百的種嬌豔欲滴的花朵。而在這些美麗的花之後,我見到了這座花園裏最美的一朵——百花仙子。是沉魚落雁,是閉月羞花,還是傾國傾城,驚若天人。
我在百花園安頓了下來,每天學著百花姐姐怎樣照顧這些花花草草,日子一天一天,就這樣平淡極了的過著,千篇一律,直到命運的轉輪再次不甘平淡的逆轉。
這天,以往寧靜之極的天宮變得熱鬧了,歌舞升平,神仙們個個帶著難以遮掩的笑容紛紛的趕到了那剛剛落成的雄偉建築麵前不落俗套的驚歎一番,我本想努力搜尋一兩個與眾不同的,可他們總讓我失望。我尾隨著百花姐姐隨紛雜的人流進入了那座叫淩霄殿的建築,原本無序的仙家們進入了那裏之後自覺的在宮殿兩邊謹慎的排成兩排,而我自然也不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