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印明搖了搖頭,“昨日一天,小僧都在落孤邊境追查線索,並未在刹內鎮守。不過,小僧今日倒也未聽得刹內鎮守的師弟提及。我想,貴派兩位師弟可能探得異況,已經先行進了魔域。”
“這樣啊..”涑甠子起身望了望魔域方位,輕言道,“那就是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們一路進了落孤邊境後都有留下的記號,雖未指出有何異況,可偏偏到了茶坊那裏就斷了,奇怪..”
“師兄..”寧菡萱起身,“剛才你在茶坊有此一說時,那茶坊老大爺舉止古怪,為何師兄你不多問些情形。?”
“寧師妹所指可是一位白發老者的茶坊?”印明突然起身問道。
“嗯..”寧菡萱點頭。
“小僧知曉那茶坊所在,不過,風鳴穀位於定陽城西南位置,照理,若貴派那兩位師兄從無極門直往風鳴穀,應當不該繞道本是位於風鳴穀東麵的那間茶坊啊..”印明疑道。
“更可疑的是,依剛才那老者所言,兩位師兄昨日的確到過茶坊。”寧菡萱補充道。
印明見涑甠子不語,遲疑一下,問道:“據小僧所知,涑甠子師兄不是第一次前來風鳴穀,既如此的話,今日也不算第一次見到那位老者吧?”
“十餘年前,跟師門幾位真人前來凨曷古刹時,由了塵聖僧引路,去過那茶坊飲過一次熱茶。”涑甠子回道。
“啊?原來了塵聖僧特意帶本門真人和師兄曾去飲過那位老者的茶啊..”寧菡萱驚道一句,有些不敢相信。
“也難怪寧師妹會對那位老者多生一分懷疑,那無名老爺子的性子是有些古怪。不過,既然涑甠子師兄十多年之前就飲過老爺子的茶,相信師兄也聽聞過有關老爺子的一些事跡..”
見涑甠子點頭,印明接著說道:“那老爺子自那場修真與魔族的大戰後,就開始煮茶至今,尊師那些年鎮守風鳴穀時,每日必到老爺子處飲一碗熱茶,風雨無阻,跟老爺子能算故交。而且,師尊當年鎮守風鳴穀的好客之道是,凡有貴客前來,必將領著前去那老者的茶坊飲茶。”
“原來了塵聖僧識得那位老爺子啊..”
寧菡萱又是一驚,涑甠子見她還是疑慮,不想再糾結茶坊的事了,突然問道:“印明師兄..貴寺傳信當中所言那戶受幻妖迫害的一家三口如今情勢如何?”
“我佛慈悲..”印明重歎一聲,神色黯然,搖頭回道,“當時我們得知異況時,那一家三口就已心神失常,見人便狂咬,小僧趕到時,已咬傷六人之多,怪異的是,被咬傷者都是昏迷不醒,但又未現其他異常,體內也無中毒跡象。半月以來,我們將被咬傷者安置在落孤邊境一位正好未出遠門的老遊醫處救治,也派了兩位師弟在那邊守著,以防意外。可惜那一家三口,以小僧之力,縱是施之大明禪咒也無法鎮住他們的心魔,當時困住他們不能隨意咬人,然他們卻自殘。所以,無奈之下,隻能施法將他們震暈,讓那位藥師處理好身上的傷口後於第二日就送回往了敝寺,待寺中聖僧施救。隻是,直到今日,小僧收到寺中的傳信中,並未提及一家三口的情勢。反而,尊師了塵聖僧決定近兩日內前來坐鎮風鳴穀。”
“師兄如此說來,連了塵聖僧都親自前來,可知情況非同小可,但為何貴寺傳信當中一開始便是定下的半月之期?”涑甠子問道。
“其實,那一家三口被害發生是在整整二十日前,按理,敝寺肩負鎮守落孤邊境風鳴穀一帶的職責,如此災禍,可謂情勢嚴峻,但查探事由,敝寺責無旁貸,如若事態並未往更惡劣的形勢發展,敝寺自然不願輕易勞煩貴派。隻是當時,小僧趕到落孤邊境事發地之時,那家小兒口中念念有詞,雖是模糊不清,但小僧還是能聽得“十月十八天魔必現”幾字。所以,小僧將此事稟告寺中方丈後,方丈與眾聖僧商議後,皆認為事出不祥必有妖,才傳信貴派與暗香閣前來風鳴穀一探究竟,後續若再有詭異,還得傳信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