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治琨舒了一口氣,終於,隻剩最後一場終極對決了。不知旁邊那場爭鬥,是老對手易綰綰會贏呢,還是那儒雅公子周一良。
一些弟子還在兩個鬥台之間遊走,剛準備從周以良易綰綰的戰場移到嚴小六函治琨的鬥台,卻發現已經結束。
一下台劉結巴便擠了過來。“你你,你怎麼能對嚴師姐,這、這麼沒禮貌呢!多、多好的一個姑娘,你硬要讓人家、人家下去得那麼難看,真、真是……”
還以為他是來給自己接風來了呢,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一上來就替別人說話。函治琨也懶得理他,在眾人的圍觀下,徑直走向另一個傳來的戰場。
稍走近幾步,便聽見了遠方傳來的隱隱樂聲,似水似歌,如夢如幻。
定睛一看,餘音正是透過一支古樸的紫竹簫,從那周以良指縫中婉婉流出。函治琨左眼一虛,這看似普普通通,毫無出彩之處的竹簫,竟然是,極品靈器!
“怎麼了,師兄,幹嘛盯著人家漂亮師姐目不轉睛地看?”楊嘯湊過來橫出一語。
函治琨方才忍不住片刻失神。原以為凝氣期弟子能擁有上品靈器,就是撞了大運逆了天了,現在才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且觀其與靈器契合的熟稔程度,不像是借來的。看來這周以良來頭不小啊。
函治琨撇著眉頭沒有答話,繼續認真地觀看起台上兩人的比試。
隻見兩人藍衣飄然,一個在東方清新俊逸,淩空撫簫。一個在西方婉如清揚,手持一枚神秘珠子,呢喃軟語。
不若方才函治琨與嚴小六的激烈肅殺,二人相得益彰,全然不似在對決,竟仿似一副,琴瑟和鳴圖。
函治琨再細細一看,易綰綰垂著青絲,臉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敗相漸露。而反觀那周以良微閉雙目,一臉風輕雲淡,袖袍一枝墨竹隨風而動,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天地間唯有那一支竹簫。
看來,易綰綰明日是與自己無緣了,不過,這周以良手中的極品靈器,更不好對付啊。函治琨不禁擰緊了眉頭,更是一絲不漏的盯住周以良每一個動作。
“素月峰,周以良勝。”長老徐徐宣讀出最後的結果,台上或是歡呼聲,或是歎惋。
函治琨神色凝重,時隔三年,雖然他沒親自體驗,但料想那易綰綰的幻術境界至少應該也達到了入幻境界初期。但如此功力,都被這周以良安然無恙擋了下來,那就意味著,明日最後一戰,他留手的幻術,將派不上了用場。
而且那周以良看樣子也是隻差一步築基,靈器都這麼逆天了,修習的功法秘籍品階想來也差不了哪去。今日對上易綰綰,也尚未露出十分實力,他的殺招又是什麼呢?
函治琨一路埋頭分析著,走回了赤霞峰。
天黑之後,函治琨心念一動,將小黑喚了回來。
“小黑,你的雪無痕修煉得怎麼樣了。”函治琨忽然關心起小黑的修煉進度。
“算是,略有小成吧。”小黑撓了撓爪,模模糊糊回答了個大概。
“我們來試試,跑到丹塔,然後看誰先回到這裏。怎麼樣?”函治琨突然說出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他不靜心準備明日大比之事,卻是和小黑玩起了捉貓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