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叔,呃,胖師叔也在呀。”函治琨順道去丁婕那走一遭,誰知李迪也在,不過氣氛好像不太對啊。
“來得正好,師弟快來陪我下棋,悶死了。”說罷丁婕就要來拉函治琨。
函治琨也看出了一些苗頭,定是胖師叔贏了丁婕,她不高興唄。這種時候,自己還是千萬不要牽扯進兩人的糾葛,不然夾在中間有得受的。
“噢,對了師叔,沐師兄之前說有事找我,我這會兒看見胖師叔才想起來,我就不多留了。”函治琨退後兩步,抱拳就告辭。“小師弟慢走。”李迪笑眯眯地目送函治琨離去,又繼續跟丁婕討饒。
還是回去修煉罷。近來忙於大比之事,都懈怠了修煉。不過這樣的比試,得到的更多是經驗,和應變能力的加強。再仔細一思量,函治琨覺得自己的玄影訣已經有些不夠用了,看來是時候去藏經閣找找有沒有更好的功法了。
第二日,函治琨結束了吐納靜修。準備等一下去找馬靖源,讓他幫自己想想有沒有合適的功法。
儀丹門主殿。
“愣著幹什麼,他是哪一峰的弟子?去給我把峰主叫來!”一位金衣長老一拍椅子,吹胡子瞪眼地吩咐身後的童子,“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教出這個孽障的!”
另一旁一個白衣長老勸道:“丹長老莫急,等人到齊了再審,定會出個結果。”
“李師弟,我怎麼能不急,眼看著我一爐丹藥就要成丹,偏偏少了一樣!這白費了這麼久功夫不說,毀掉那麼多珍貴的藥草,老夫心疼啊!”丹長老氣的捶胸頓足,每個長老每年領的丹藥、藥草都有定例,平白無故損失這麼多,任誰都急紅眼。
要是舅舅在,自己就不用這麼毫無頭緒了。“師叔!師叔!”正當函治琨苦思冥想的時候,遠處一道藍影急匆匆地奔來。“不好了!沐師兄被丹房的人帶走了!說要治什麼罪。我們又進不去主殿,淼淼師姐找柳師兄去了,我們快去找師祖吧。”
什麼?沐師兄要被治罪!“你先去主殿外等著,我去找師祖。”函治琨趕緊躍下屋頂,快速念決催動著雁南飛,化作長虹直奔馬靖源的居所。
到了童子卻告訴他,前不久馬靖源已經被叫走了。函治琨又心急火燎地朝主殿趕去。此時殿外已經有一些平時和蘇沐交好的三代弟子在候著了。
“柳師兄,師祖進去了嗎?沐師兄究竟犯了何事?還要在主殿審他?”函治琨一落地就連連問道。
葉淼淼正趴在文菁肩上抽泣著,柳樁緊蹙著眉道:“方才向從裏麵出來的弟子問了,說是給丹長老煉丹的仙草少了一樣,長老一爐子仙丹都沒了,正火冒三丈。而又是沐師兄和一位丹房林師叔經的手,眼下兩人都一口否認不是自己拿的,那林師叔又是在丹長老手下做事.說是審訊,隻怕最後那罪名,會落到沐師兄頭上啊……”
“師兄可知少的那樣仙草是什麼?”函治琨突然問道,說話間他的胸口急速起伏著,如果,和自己想的一樣,那麼說不定就能幫沐師兄擺脫這個罪名……
“似乎是叫,攬靈果。”柳樁抬眼想了想說道。函治琨腦袋裏瞬間嗡鳴。
沉默良久,函治琨心裏掙紮了千百回。去,自己定然會惹火燒身,可不去,這罪名八成會判給沐師兄。
“你若不嫌棄,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兄長。”函治琨忽然憶起自己剛來這裏的時候,蘇沐對他說的話。罷了,函治琨抬頭迎上這威嚴的大殿,深吸一口氣,踏上台階。
“赤霞峰二代弟子函治琨有要事稟報,求見長老!”函治琨清朗的聲音傳入大殿。
“哼,馬靖源,你赤霞峰的弟子怎地都如此無禮。”丹長老斜了一眼馬靖源,冷哼一聲。“馬師侄,你出去處理一下。”一位素來與馬靖源關係親近的白衣長老打著圓場。
“是弟子管教不嚴,教導無方,讓長老見笑了。”馬靖源直冒冷汗,略一作揖便退出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