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府,寬大華麗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人,此人正是昏倒後的梁蠻飛!她雙唇白的微微泛青,被咬的地方有些還未幹涸的血液,在慘白的麵色襯的血跡猩紅妖豔。
床邊立著滿麵焦急的長孫景昌,一雙鳳目裏麵噴發著怒火,對麵顫顫巍巍的站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太醫,長孫景昌一向冷靜的眸子隱上一絲焦急,一雙鳳目裏因一夜未眠布滿了細細的血絲,看上去眸子更是比以往更加駭人:“林太醫,都整整一夜了,怎麼會還不見清醒的跡象!”
被喚做林太醫的是宮中資曆最老醫術最精湛的醫生,一般是給皇親國戚看醫,沒想到瑾王爺火急火燎的來找他,就為了讓他看一個女扮男裝的侍衛實在是……而且望聞問切啊,他看一眼肩膀瑾王爺就要吃人的樣子,讓他如何治病,更何況這毒……看到長孫景昌駭人的眼光林太醫不由縮了縮脖子:“瑾王爺,老夫真的無能為力,這侍衛應該是中毒了……這毒一個時辰後便能入人骨髓,第一次發作便是生不如死之痛,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比一次厲害,直到身體承受不住痛死為止。但她體質特殊,痛幾次竟昏了過去,看似是痛的承受不住,實則是身體在自己恢複中,再加上她忍耐力超乎常人,應是還能撐幾天,但這畢竟不是一般的毒……”
林太醫看到長孫景昌冰冷的目光射過來,脊背頓時一冷,顫抖著抬起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趕忙說出這毒的解法:“這毒名叫蝕骨毒,早已失傳多年,老夫也隻是在一本古書上見過,至於解法……這毒就算是知道解法,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這毒即是毒又是解藥,除非找到製毒之人,以製毒之人的血為藥引才可以,這種毒已經絕跡了,怎麼可能還找的到製毒之人。”
長孫景昌的鳳目恢複了冷靜,裏麵閃過一抹幽深與冷意,麵容依舊冷硬平淡:“林太醫為本王愛寵小鴨治病,一會本王自有酬謝。”林太醫遊走在皇宮之中,自然是個通透的人,不然也不會活到現在還混的聲望如此之大,知曉這是不能亂講的意思,於是便了然的點頭:“瑾王爺客氣了,老夫知道。”
林太醫察言觀色,知自己該說的說完了,該走了。於是寒暄幾句便背著醫箱告辭。林太醫剛走,床上的梁蠻飛便睜開眼睛,雖然臉色依舊難看,卻已不是毫無血色。梁蠻飛是從長孫景昌說她是小鴨的時候醒的,她什麼時候成那隻威武雄壯的藏獒了!梁蠻飛睜眼後第一句話便是:“主子對小的可真好啊,都升級成愛寵了。”
長孫景昌見梁蠻飛醒來一雙平淡的鳳目迸出一絲無法抑製的驚喜,看到梁蠻飛的冷嘲熱諷和恢複了幾分靈動的桃花眼終是鬆了一口氣,半眯著眼說到:“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本王的小鴨生病了,林太醫來給小鴨治病順便看看你。”
立在一旁的紀翔仰頭看天花板,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主子你明明就是深更半夜潛入皇宮把人家抓過來的好不好,一路輕功,那叫一個著急好不好,小鴨生病你都不理會的好不好,說著什麼適者生存就扔那不管了好不好。主子,這樣說謊真的好嗎?
梁蠻飛滿臉黑線,她這還是托了那隻狗的福了是不是。不對!她明明是在房間門口暈倒的,怎麼會到了這裏!帶著一絲疑惑問到:“主子,那我怎麼會到這來?別說你是一下良心發現啊什麼的,不過主子,你最近真的很奇怪,竟然還給我經費的!現在又把我拉回來治傷……天啊,主子,你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紀翔默默低頭看鞋,梁姑娘,你說對了,主子真的看上你了!主子要趁此機會表白嗎?這倆人終於要修成正果了嗎?至於梁蠻飛會拒絕的事情,紀翔嗬嗬,他主子那麼陰險,怎麼可能追不到。太好了,他是不是終於不用每天麵對陰晴不定的主子了?那個可憐的人就換成梁蠻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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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如果寫到這裏細菱說梁蠻飛沒救了,死了死了嗝屁了,然後寫上(全劇終)會不會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