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重樓的冷寂蕭瑟,南國的正殿正歌舞升平,舞姬正搖擺著身軀,水袖輕甩美麗無比。
今日正是南國大勝北方遊牧民族的大喜日子,南王特意為皇太子皇埔夜華大擺慶功宴的日子,百官也得跟著這為皇子賠笑,許多官家小姐放下了自家獨有的矜貴,不斷的像離著皇位最近的位子看著,盼著那位尊貴英俊的人兒的目光也能掃過自己。
這場宮宴的主角身穿銀色戰甲,帶著戰場獨有的肅殺之氣,此時正一言不語的飲著烈酒,黑夜一般的星目中自成融著一派的倨傲,他似乎及其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正要開口打算離去,一名太監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南王跟前。
隻見南王擺了擺手,接著讓那名太監下去告訴太子,“殿下,重樓那位中毒了,現下太醫正在搶救,陛下讓您過去看看,別出什麼茬子。”皇埔夜華對著南王做了一下揖,轉身用輕功立刻往重樓趕去。
端木染是皇埔夜華親自從飛羽城捉回來的,但是當他攻破了飛羽城從成主府找到昏迷不醒的端木染,一身男兒氣概卻無處可發,皇埔夜華本以為他於端木染的角逐,應該是在戰場,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在計謀的旋渦中——
可是怎麼想卻沒有想到,當世少有被他譽為對手的人竟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他抓到。
當年他來到重樓也問及過此事,端木染隻是麵帶譏笑,“南國這麼好吃好喝的招待,我是求之不得。”
重樓有數十位武功高強的隱衛,隱蔽在重樓各處,皇埔夜華才不會傻傻的以為,這為尊貴的月國皇太子舍棄月國百姓,至高無上的皇位,僅僅是來南國品嚐佳肴。
進了重樓,及其懷疑的味道夾雜著一絲不易查覺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皇埔夜華暗道:“不好。”飛升去了關押端木染的房間,其間燈火通明,好不美麗。
果真,數十名隱衛被人迷昏在了地上,綠衣被人一刀穿胸倒在了地上。
皇埔夜華唇角微微勾起,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有趣的獵物了。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瓶碧綠色的藥水,輕輕的滴在了隱衛的屍體上,屍體發出一陣陣白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化水,他手中的藥水是及強的化屍水。
而此時一名突然原本已經昏迷過去的“隱衛”,突然睜開雙眼,手中的尖刀橫掃皇埔夜華的雙腿,皇埔夜華好似早就知道似的,將藥水往懷中一扔,閃身瀟灑的躲了過去。
“隱衛”站起身來,手中尖刀一亮,很是鬱悶的說道:“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黃埔夜華眉微微勾起,“等本殿?可真是本殿受寵若驚。”他話音未落,端木染長刀橫掃,不讓他有任何空隙。
“怎麼本殿難道說的不對嗎?靡葉又名斷魂草性寒,聞之有血味,生於月國斷魂涯,以白骨為土,血肉為引,有靡葉無味遇火可成劇毒,此毒無色且無味。”黃埔夜華左手擋住他的進攻,右手直擊他的麵門,來人閃身來到窗口,帶著獨有的鎖鏈聲。
“殿下可真是精通藥理,如此輕易的識破了下在的計謀。”端木染把玩著手中的刀,在燈火的照耀下,那雙黑夜星辰般的雙眼動人無比。
沒錯他就是將靡葉放入蠟燭之中,隱衛藏的再過於隱秘,他也要呼吸,身為月國皇室端木染自然有特殊辦法接觸靡葉的毒性。
“若是把斷魂草用來征戰天下的話,可是無往而不利了,隻是可惜月國的斷魂草少的可憐。”黃埔夜華飛身橫掃端木染。
不過一會兒,兩人已經交戰幾個來回。
尖刀一下子劈斷了燭台,原本迎風遙曳的輕紗伴著火光而舞。
端木染不好意思的衝著黃埔夜華笑了笑,“忘了告訴你了,我用的這種靡葉遇上火及其的不好熄滅,普通的火需要一桶水就可以熄滅,而我的火需要十桶水。”
黃埔夜華頓時有些咬牙切齒,重樓裏許多珍貴的書籍還沒有搬出來,這要是被朝堂上那些愛書如命的文官知道了,少不了多生是非了。
下手越發狠毒淩厲,更是不給端木染好果子吃,觀之端木染雖然身負絕世武功,來到南國也沒有被人廢了武功,但是這五年來卻被人不斷喂食削弱武功的藥物,且腳下還有一根重值千金的鎖鏈,怎麼可能對付的了,黃埔夜華這久經沙場,經驗豐富的老手,不一會兒變落了下風,身上也有幾分掛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