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聚潁又說:“要是我沒比賽就好了……你們錄好了一定要給我看啊。”
李想和淩大強看傅聚潁一臉不甘的樣子,不太相信地去找傅聚瀾。
傅元行早就等著無波了,看見他們過來,拍拍無波的肩膀,說:“前麵三場比賽我都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先去熱身。”
“好啊。”無波應了一聲,站一邊去耍了一套長拳,然後拿起她的花槍找手感。
李想兩人冷眼看著,覺得無波的長拳比起傅聚潁的軟綿多了,難免嘀咕了兩句,傅元行聽了就樂了,跟他們說道:“哥們兒,你們這就不懂了,有些人場上場下是完全不同的。”
李想追問什麼意思,傅元行直接讓他們等著看,李想又看向傅聚瀾,傅聚瀾哪知道?他還沒見過無波耍槍呢,心想器械無波最熟悉的就是流星錘了,沒有流星錘,比棍也好呀,怎麼選了槍呢?要知道槍是長兵之帥,得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把槍抖得好,抖得圓,槍裏麵大槍最厲害,無波這身板練不上大槍,隻能是花槍,花槍速度比大槍快,威力自然也打折,練好不容易,加上比槍時槍頭是不取下來的,很容易受傷,他實在擔心。
傅聚瀾的擔心一點也沒有影響到無波,她把槍當棍子耍了幾遍,聽到叫自己的號了,就理理衣服,對傅聚瀾說了聲“大表哥,我去了”就跟著傅元行過去了。
好淡定啊,李想兩個人都這麼覺得,小姑娘,你知道你是要上去比賽,不是過家家哦,稍微緊張點或興奮點才好吧。
傅聚瀾也有同感,隨即又想起自己剛才叫她正常心態就好了,他有些頭疼,這太聽話了究竟算不算優點呢?
無波一上場,底下好幾雙老眼頓時就亮起來了,裁判本人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地盯著她的花槍,李想小聲地問傅聚瀾怎麼回事。
傅聚瀾簡單地跟他們解釋,無波的花槍那可是真正的白蠟杆花槍,可不是現在粗製濫造的材木做的,現在買都買不到了,行家一看就知道了。古代的時候,大槍杆都是白蠟杆的,白蠟樹苗一米高時就要把所有的側枝剪掉,使得樹幹筆直地往上生長,主幹也隻留幾片芽葉,不讓長快了,對光照有嚴格的要求,也不能被蟲咬留疤了,最後能做成槍杆的少之又少,可見真正的好槍有多難得,無波這根還是傅清庭小時候用的,祖傳兵器了。
裁判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清清嗓子,對比賽的雙方說了比賽的規則,然後退到一邊,喊了開始。
無波的選手是個16歲的的男生,他從小學開始練習武術,對自己頗有自信,一看對手竟然是個12歲的小姑娘,更是沒把這場比賽放在眼裏,穩操勝券。
無波是個很簡單的人,簡單的人往往會做很不簡單的事,因為她簡單,不會輕視對手,預備式後立刻就動真格了,一個弓步攔拿紮槍後,直接擋住對方的進槍,這時候雙方兵器孰優孰劣就高下立現了,對方的槍很硬,沒有彈性,一點回旋都沒有,無波的槍一紮三抖,將對方的槍震得晃手。
比賽可不是套路表演,無波不等對方的下一招出來,一個雲挑槍把對方的槍挑起,讓對方匆忙往前紮槍,她順勢來個下步下挑槍—後仰、避過對方的槍、挑槍,劈槍,如果此時有人從上空慢鏡頭看到,就會看到兩根槍一前一後勻速從無波後仰的臉前逆時針繞過,一氣嗬成,成功地將對方回握不穩的槍劈落,然後單手拋槍,丁步下劈槍,阻止對方拿回槍,然後又是一個單手拋槍,槍尾對上了對手的脖子!
比賽還沒進行兩分鍾!對方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無波收回槍,又幫對方撿回了槍,行了禮。
李想和淩大強看得一頭霧水,這就贏了?太快了吧,他們還沒看明白呢,不了解的還以為是熱身賽呢。
傅聚瀾又是另一番感想,他看得很明白,無波壓根就沒發揮全部的實力,或許一半都沒發揮,真正壓箱底的功夫影子都沒見呢,無波的實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當然很欣慰很高興,卻不免有幾分不安,能力越大責任也越大,無波現在的表現意味著他不得不調整早就給無波規劃好的路子。
無波下場後,傅元行給她做點評,站得不遠的李想兩人就聽到傅元行恨鐵不成鋼道:“贏那麼快幹嘛?好了,接下來的對手都知道你是硬茬了,都有心理準備了,你這麼老實幹嘛?既然都贏定了,你不會慢慢耍,當熱身嗎?”
李想兩人囧,還真是熱身賽啊?這教練太自信了吧?不過小丫頭的確很有實力,難道傅家鎮真的是全民皆武?
這個想法在無波的第二場比賽開始後徹底被推翻,尼瑪!剛才那場跟這場比起來真的是熱身賽,這小丫頭真的是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