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我出生的時候,天空中一輪血紅圓月,族中最老的一隻狐狸說,此為凶相,主陰,預示著狐後將誕下一名不詳的女狐。
外景:血紅色圓月照亮了整座靈狐穀,無數隻狐狸匍匐在狐王洞前
狐王焦急的在洞前踱來踱去:“這都已經三個時辰了,為什麼狐後還沒把孩子生下來。”
狐長老拄著拐杖,望了一眼天上的血紅圓月,閉上眼睛不緊不慢的說:“快了,這血紅,馬上就要褪去了。”
內景:狐王洞內
狐後身上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分娩的疼痛幾乎將她撕裂:“接生婆,你快幫忙看看,出來了嗎!哎呦,我快要疼死了。”
接生婆緊張的直哆嗦:“王後,出來了,頭出來了!快用力!”
接生婆繼而疑惑的看著狐後生了一半的女狐,她似乎與眾不同。
外景:血紅色正迅速的從月亮身上消退,皎潔的月光重新灑滿大地
狐長老緩緩睜開眼睛說:“生了。”
與此同時,洞內出現了第一聲啼哭,眾狐對著皎潔的月亮發出長長的嘶鳴。
狐王急不可耐的衝了進去。
內景:狐王洞內
狐王不可思議看著剛生下來的狐女,陰霾迅速的爬滿了他的臉:“這是什麼,你們給我解釋清楚,這是什麼!”
接生婆害怕的跪倒在地上
狐後虛弱的掩麵哭泣:“王上,這是您的女兒啊!”
狐王亮出了尖尖的牙齒:“你胡說,這不是我的女兒,這分明是個妖物!我靈狐穀一族世代為白狐,怎麼會生出一個紅狐呢!這定是不祥之物,看我今天就了結她的性命。”
狐後將狐女護在身下:“王上若是要殺死您的親生女兒,就先殺死我吧,這孩子在我腹中待了十二個月,與我早已心靈相通,不可分割,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出生的孩子就死在您的爪牙之下,再說,紅狐通靈,興許是狐靈穀神靈所賜,您怎麼就能斷定她是不詳之物呢!”
狐王麵露猶豫之色。
狐長老緩緩踱步進來:“王上,剛剛此女出生的那一刹那,血紅從月亮上褪去,皎月的月光重新灑滿大地,想必是吉兆,王上就留下她吧,依我看,也不會出什麼事。”
狐王麵露難色,左右為難:“可是我族類世代為白狐,如今卻生下這紅狐,不是異類是什麼。”
狐後強忍著淚水:“就算她在是個異類,那也是您的女兒啊。”
狐王仰天長歎:“罷了罷了,就算再怎麼樣也是我的女兒,來給我抱抱吧。”
旁白:打我記事起,家族中的人就不喜歡我了,我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們的長眼斜斜的望著我,好像要從我身上找出我為什麼如此不同的答案。倒是我的母親,在旁若無狐的時候,總抱著我失聲痛哭,我看著她的眼睛,裏麵永遠充滿著慈愛和悲哀,像一潭涼透了的水。
內景:京城某客棧一樓粗座
兩個獵人要了一碟豬肝兩壺黃酒,有滋有味的吃了起來。
方獵人神秘的說:“喂,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張獵人莫名其妙:“發現了什麼?豬肝比平時更少了?”
方獵人:“不是,前幾日不是一直血月圓月高照嗎?等血紅色從月亮身上一褪去,靈狐穀的狐狸就齊聲對月亮發出長嗷,那嗷聲五十年一遇。城東的算命先生特意算了一掛,說靈狐穀有妖狐出生,千年不遇,擁有此妖狐者,方法若是運用妥當的話,可保家族萬世興旺,方法若是運用的不妥當的話,那不僅家破人亡,子孫後代都要跟著遭殃。”
張獵人不感興趣的繼續吃豬肝:“那妖狐關咱們什麼事,咱們是獵人,不是抓妖師。”
方獵人四周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你傻啊,那狐狸雖是妖狐,但現在才出生多久,頂多是個半大的小狐狸,半大的小狐狸能有什麼妖力,咱們抓妖是不在行,可是抓狐狸,咱們有的是本事。說完,拍了拍掛在自己腰間的行李袋。”
張獵人恍然大悟道:“那你的意思是……”
方獵人:“那妖狐現在才剛剛出生,肯定在狐洞裏,母狐護子心切,咱們去抓也抓不著,不如等她能出來自個兒需要獵物,擺脫母狐的看管了,咱們在用咱們的方法把她抓下,賣給那些需要的權貴富賈,到時候,嘿嘿,咱們可就大富大貴了。我聽說啊,現在就已經有權貴急不可耐的花重金尋賞這隻狐狸了,二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張獵人嘴角露出貪婪的微笑,對他束起了大拇指
半年後……
外景:靈狐穀
小狐甲心高氣傲的舉起一直剛剛抓到的獵物:“你們看,這是我獨自一個人抓到的老鼠,沒有任何人幫忙哦。”
眾小狐好奇崇拜的圍過去,嘴上不住的發出讚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