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就快到利州了。”船夫搖著船槳向站在船頭的武士鑊說道。
“恩,好的。南方和北方果然不一樣,目睹了這長江之水實在讓人心潮澎湃,激動不已。”武士鑊望著廣闊、奔騰的長江頗有感觸的說道。
“是啊,這三峽的江水確實波瀾壯闊,利州也因此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大人今後一定會喜歡利州的。”船夫道。
二人正聊著天,突然一個浪頭打過來船內頓時一陣顛簸,江麵上也刮起了狂風,江水繼續翻滾著把船隻卷進了旋渦猛浪之中,船艙內頓時尖叫聲不斷。武士鑊也緊抓著船上的欄杆,躲著迎麵而來的巨浪對著船夫喊道:“船家這是怎麼回事,麻煩你想辦法把船穩住,我怕內眷受到驚嚇。”說著朝船艙內走去。
“夫人怎麼樣了。”武士鑊詢問丫鬟。
“老爺,剛才船搖晃的太厲害了,夫人被嚇的不清呢。”
“夫人。”武士鑊走到床前輕喚道。
“老爺。”武夫人楊氏輕輕應了一聲。
“感覺怎麼樣了,別是動了胎氣。”武士鑊關切的問道。
“老爺,我的頭暈的厲害,難受的緊。”楊氏臉色略顯蒼白。
“夫人,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利州了。來,先睡一會吧。”武士鑊仔細的幫楊氏蓋好被子,直到她睡著了才輕聲步出船艙。
“大人,剛才那風浪來的實在太奇怪了,小民劃船渡江幾十年也從未見過這樣奇的風浪。對了,大人其實對於這長江民間還有一個傳說。”
“噢,傳說,請說來聽聽。”武士鑊頗為好奇的尋問道。
“是這樣的,據說這長江之內有一條巨大的神龍,剛才那風浪想必就是由那神龍掀起的。”
“是嗎?不過你不是說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過嗎,怎麼今天會有呢?”
“這風浪有驚無險的,想來大概是某種暗示吧。”
“暗示,船家你猜猜看是個什麼暗示。”
“小民覺得,似乎是一種歡迎吧。”
“歡迎?歡迎什麼?”
“這個,小民就不知了。並且神龍的寓意本來就是不敢多加猜測的。”
“恩。”武士鑊點點頭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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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利州有長江之水的滋潤果與別處不同,風景優美、人才甚多,不知夫人可否喜歡這裏?”
“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長安,畢竟是京城輝煌而熱鬧。”楊氏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不見得,皇城也有許多不便,種感覺十分的壓抑,當朝權貴也種是自以為是、獨斷專行,沒有這利州清靈而自在。
“爹、娘、抱。”四歲的麗娘跑了過來。
“怎麼跑到這兒來了,奶娘。”武士鑊說道。
“老爺,怎麼難道煩麗兒嗎?”楊氏皺了皺眉,又拍了拍麗兒哄了一會才抬手示意奶娘領她下去。
“不是,隻是她太愛撒嬌了,而且很愛哭。”
“女孩不都這樣嗎?”
“不一定吧,我喜歡堅強、聰明的女孩。”
“唉,再堅強聰明的女孩也比不上男孩。”楊氏撫摸著自己高隆起的肚子道:“但願這次是個男孩。”
“夫人,千萬別這樣想,男孩女孩不都一樣嗎?”
“怎麼能一樣呢。”楊氏麵有憂色。也是,養兒防老嘛,自己若沒有兒子當靠山將來還不得受盡丈夫前兩個兒子的欺淩,到頭來隻會落得個晚景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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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天空如洗過的黑綢一般一塵不染,群星稀疏。此時的楊氏正在產床上痛苦的掙紮著,武士鑊亦在屋外焦急的等待著。抬頭,看到了美麗的夜空,不知為何隻覺得今夜的天空有些奇異,但也說不出奇在哪,正疑惑著。忽然,天空中東西兩方各出現一顆耀眼的明星,並分別向天空的正中劃落,頓時漆黑的夜空中出現了兩道銀白色的軌跡,最後兩星會聚,形成了一團亮白色耀眼的光球,而兩道軌跡也形成了一道優美明亮的弧線。武士鑊心中一驚,而這時房內傳出了嬰兒的啼哭,武士鑊心中一喜向房內走去。
“是男孩嗎?”臉色蒼白的楊氏虛弱的問道。
“夫人,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穩婆高興的說道。
楊氏轉過頭去不再說話,她再次失望了。想到今後將要麵對的淒涼的日子,她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大人,恭喜大人了,是個很漂亮的千金小姐。不是奴家有意奉承,奴家接生了這些年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嬰兒,皮膚像白雪一樣晶瑩、眼睛像星辰一般明亮,將來一定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穩婆將孩子抱給武士鑊,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