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爾德雷心中,作為法蘭西元帥的日子,一直是最快樂的時光。
因為,那時候的他身邊,有她。
聖女貞德,這個來自奧爾良的村姑,就仿佛一道光,照亮了他的世界。自此以後,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幫助聖女貞德,哪怕是他的生命!
但竟然有人說自己墮落?
他怎麼可能墮落!
這是愛,是至高無上的愛的表現!
於是,他憤怒了。
水魔小樹般粗細的觸手,在一瞬間八根齊出,如同天羅地網一般籠罩向最前方的陳諾三人。
陳諾在這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是海裏的魚兒一般,麵對觸手織成的大網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拚命掙紮著想要逃出,卻發現一些看似能夠逃出的孔洞,在進入之後,還有一張更嚴密的網在等著自己。
這種無處可逃的感覺,讓他一時間有些窒息。
就在他想著,是不是要使出殺手鐧的時候,卻突然發現眼前的網消失了。
是霧。
霧代替了網,籠罩住四周。
真是不靠譜!
陳諾暗罵一句,和十分鍾之前的隊友做對手,就是不能讓人放心啊!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assassin受傷頗重的緣故,這一次的霧遠不如之前寺廟中的那麼濃烈刺鼻,他的感官雖然也被壓製,但還沒有到之前那樣出了身體一米範圍外就模糊不清的程度。
於是,盡管觸手組成的漁網十分犀利,但水魔其實也因為大霧而變得感官沒有那麼敏銳,才讓陳諾找到了一線生機。
大霧中,陳諾手中的gaeblog不斷揮舞,靠著隱隱約約的直覺,在觸手的攻擊下左右閃躲。
處在後方,並未被大霧和水魔波及的尼祿,看得焦急萬分,手中的原初之火,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猶豫不決。
在沒摸清大霧中具體什麼情況的時候,她不敢貿然使用寶具,如果真的打到水魔或者assassin二人也倒還好,如果打到陳諾的話,那就是幫倒忙了。
於是,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之後,尼祿握著長劍,從另一個方向,直接往吉爾德雷攻去。
吉爾德雷早就想到了尼祿會從其他方向直接來找自己,因此麵對尼祿揮舞出的滔天火焰並不驚慌,反而好整以暇的驅使著螺湮城教本,發出一道道藍色幽光和尼祿纏鬥起來。
他不求殺掉尼祿,隻求拖延。
反正在水魔殺掉濃霧中的三人之後,尼祿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大霧中不時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還不時夾在著悶哼聲和水魔無意義的怒吼聲,這一切聽在尼祿耳中,讓她更加焦急。
在大霧的阻隔下,她分不清那些悶哼聲,哪些是來自於陳諾,哪些是來自於assassin二人,如果是assassin和berserker還好,如果是陳諾......
想到這裏,她手中的原初之火揮舞得越發迅速起來,突然地加速,讓需要分心操控水魔的吉爾德雷一時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單單麵對尼祿,他就不得不全力以赴,現在雖然有水魔的幫助,牽製住了其他三人,但因為水魔隻是使魔的緣故,他不得不另外花心神去保持和它的聯係,兩相疊加下,才沒打多一會,他就已經感覺到體內充沛的魔力,正在以能感覺到的狀態迅速減少。
好在這時,場中出現了變化。
受傷頗重的assassin再也無力維持大霧,原本濃鬱的大霧在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變得稀薄,又消失於空中。
吉爾德雷看得麵色一喜,失去了大霧的保護,隻是強弩之末的assassin和berserker已然變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自己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