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真嵐對著阿迎打手勢,阿迎意會,片刻之後,她對著紫袖說,“我們公主說了,今晚請紫袖姑娘去遼王府一敘,公主要和你說,不過在此之前,希望你將先前的事情保密,否則,公主不保證會把你以前的事情告訴秦王!”
果然,紫袖的臉色一黯,“不愧是一切都盡在綢繆的華裳公主,你這麼冰雪聰明,就方才看了我一眼,便知我想讓秦王上鉤了,好了,今夜我定會進入遼王府,去見遼王妃!”
說完,就走了下去。
阿迎長籲了一口氣,這個人差點成為公主的勁敵,讓公主的謀算前功盡棄,不過,公主看起來卻是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公主,你就不怕她會戳穿你麼?”阿迎很緊張地問道。
“她自己有把柄握在我手裏,我們彼此彼此而已,以前她是我的棋子,將來還會是,她沒什麼謀略,我害怕她作甚!”蔣真嵐說話的聲音很小,輕到阿迎差點聽不見,不過已經幾日沒有聽過公主說話,現下聽來,公主的聲音真如懸掛在床前迎風飄蕩的風鈴,悅耳動聽。
同時,對公主的心思,也漸漸地佩服起來。
秦王府的“瑞堂”中,所有的男眷都在這裏休息。
“二王弟,想不到弟妹如此漂亮,她什麼也不懂,怎麼樣,你們的新婚之夜肯定你是說了算吧,過得不錯?”衡健柏一副調笑的樣子,神態有些猥瑣。
衡文昊對這個問題也很感興趣,也急切地問道王兄感覺如何。
衡以崢端坐在椅子上,凝神喝茶,並不理會,也不作聲,讓他和一個傻子行床第之事,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放不下心裏的心防。
“對了,王兄,你的生辰,我給你做了一匹烏騅馬,這是上次有人去南疆,販賣來的,這種烏騅極其名貴,在整個北昭國隻有兩匹,一匹被一個富可敵國的商人購的,這就是另外一匹了!我已命人給你牽來了,王兄可喜歡?”衡以崢巧妙的轉換了話題。
“怎麼不喜歡,這匹烏騅個頭很大,毛色黝黑,一看便知是千裏馬的品種,我已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做‘踏雪’!二王弟,你覺得怎樣?”衡健柏對自己起名字的功夫,向來沾沾自喜。
衡以崢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父皇曾經說過,我兄弟三人當中,論起名的功夫,數皇兄最好,王兄文采是極好的,我和王弟比不了!”
衡健柏聽此話,哈哈大笑起來。
中午十分,男人們隻在“瑞堂”中閑話聊天,並未午睡。
女眷們睡飽了,陸續從“迎風小館”裏出來,蔣真嵐排在最後,剛剛睡了個好覺,便被熙熙攘攘的人聲吵醒,真不知道,這些人在瞎激動什麼!
一個不留神,踩了前麵人的裙裾,“哎呀”一聲,聲音清脆,接著回過頭來。
壞了,蔣真嵐的心裏咯噔一聲,前麵的這個人是高鳶公主——衡華碧,從未和她交往過,不過她會如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