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臉色變得嚴謹,道:“小小年紀不要把恩怨放的太重,不利於修行,安厝,你在這裏聽到的一切,你要忘掉,不能在甘山提到半個字。”
安厝不解的道:“為什麼。”
胡安道:“沒有為什麼,你如果不想讓瑞祥招惹麻煩最好別提。”
安厝聽到這裏,轉頭看著瑞祥,那種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道:“哦。”
瑞祥看著氣氛如此尷尬,望著天空烈日道:“大哥,已經是正午了,昨夜酒也沒喝成,漿果也沒吃成,我們還是趕路吧,順便找些漿果吃。”
胡媚娘和胡安之前受了內傷,也不敢獨自單行,隻有點頭同意。
四人結伴而行,看那山中林木之間雜草叢生,隨風擺蕩,荊棘橫生,臥於當道,幾人摸索前進,時聞潺潺流水之音,如山間妙音,百鳥齊鳴,如人間美曲,山中雲霧盤旋,霧氣騰騰,不見人煙,奇峰異嶺,層出不窮,奇峰有萬態,如仙女下凡,如凶神惡煞,如人間百獸,如世間繁城,一山連一山,連綿不絕,這山真是個人間仙境,鬼斧神工的造就。
隻見那雲霧纏繞之處,出現點點鮮紅,四人恐是猛獸,放緩腳步,風吹霧散,才看得仔細,原來那點點鮮紅乃是林間野果,掛於樹上,棵棵果壓枝,頭垂欲彈,幾人早已饑寒碌碌,看到這果林,早已忘卻了山中還有猛虎。
四人紛紛向果林之中跑去,隻聽草叢抖動,一陣山風吹來,風吹草底,顯出一個碩大的貓頭,虛眯著雙眼,忽聞幾人傳來的腳步聲,站立起來,你看它渾身棕黃,身體之上有著波紋般的紋路,仰頭咆哮,如晴天霹靂,四人停止腳步,隻見四下草叢亂動,一直朝周邊外散,少頃恢複平靜,隻見那咆哮的大貓早已立在遠處的山頭,不時的朝這裏張望,周邊還有些狼,豺,熊,豹,站立在大貓身後,仔細看來,那大貓形似剛才的巨齒虎,隻是與之不同的是身上的斑點。
瑞賢拿起手中的兩顆巨牙,笑道:“那姑娘說的即是,果不所然這些猛獸懼怕這巨牙,想必這巨齒虎是這裏的山大王。”
正說間,安厝看到適才臥虎之地有個石碑:“你們看,那有個石碑。”
胡媚娘奇怪道:“這裏既無人家,也無過客,這石碑從何而來。”
瑞祥收好那兩顆巨牙,別再腰間道:“上前一看便知。”
走近一瞧,隻見那石碑之上書曰:臥虎嶺。下有注字,臥虎嶺橫臥南北,豎躺東西,方圓六百裏,終日天雲遮蔽,神仙林中走,百鳥低空飛,山中獸為王,修羅不敢欺,隻因臥虎嶺,處於虛空中,胡安驚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蠻荒之境,那剛才白衣女子又是何人,竟敢獨身一人在林中狩獵。”
瑞祥道:“剛才我也想知道,大哥,她來無影去無蹤,不相言語,好像不在凡塵之中,管她那,先解決眼下腹饑之苦再說。”
時至黃昏,四人尋來些枯枝點燃篝火,瑞祥道:“大哥,虛空為何。”
胡安道:“我也是聽來的,知之甚少,傳說虛空在開天辟地之前就有所存在,所在之地,不歸麒麟管,不入鳳凰轄,是曆代修行者曆練之地,此間任何玄術隻能發揮十分之一,一旦在虛空之境獲得突破,勝於它處數十載,當然還是比不了那會元洞,山海之內,虛空夾存,隻是我很少遊蕩凡塵,知曉的有限,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不知過了多久,行了多遠,隻知進山時,樹木之葉還是翠綠,如今已變得金黃,安厝拿著地上的落葉道:“初秋了,也不知道爹爹那裏怎麼樣了,還要多久才能到甘山,好想見到八哥。”
正說間,一股熱浪來襲,這股熱浪酷似盛夏之風,四人對視一番,眼中竟是驚訝,瑞祥站在原地,看著當空烈日,周圍變得空曠,這空曠和身後的叢林無法相比,因為隻有漫天的黃沙,一片沒有邊際的荒漠。
雖然已經入秋,這黃沙在烈日的照耀下,蒸發著荒漠中的每一絲的水分,這水分在空中形成如波浪般的氣紋,這氣紋印在荒漠之上,就像漫地的黃沙在起伏跌蕩,忽然傳來胡媚娘之音,隨音望去,她站在一個巨大無比的牌坊之前:“你們看,這就是甘山地境了,沒想到如此荒蕪。”
瑞祥三人走了過去,道:“仙魔大戰妄屠靈,若往天宗穿苦海,途徑八百裏荒漠,望穿秋水也無情,題字,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