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娘倒是懂點禮數:“多謝老管家引路,我們就住緊靠東門的兩間。”
管家笑了笑:“有事搖門上的銅鈴,自會有人相侍。”
瑞祥道:“有勞管家了,隻是明日出府可有指引。”
老管家不慌不忙從腰間拿下一塊墨玉,看那墨玉上雕一伏虎,躍躍欲跳,形象逼真:“這是府中腰牌,亮此腰牌則暢行無堵。”
瑞祥接過腰牌,細看一番,上麵還有一虎字,想必是虎撲的將牌:“多謝老管家。”
管家與二人作別後徑直走向內院,瑞祥推開房門,房間四角立著紫檀木柱,四周牆壁由青石雕砌而成,綠石雕刻的竹林在石牆上活靈活現,雪白的紗窗隨風蕩漾,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好一番怡人的景色,桌椅茶具樣樣齊備,靠北擺著一個紅木硬床,床的四柱雕著盛開的梅花,瑞祥跑過去躺在床上,看著紫青的蚊紗:“有些年頭沒睡過床了,好舒服。”
瑞祥早已忘記門外還站著胡媚娘,隻見那胡媚娘也進來,關上房門:“脫去你的上衣。”
瑞祥被這話唬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隻見這胡媚娘上前褪去他的上衣,雙掌擊在瑞祥背後,瑞祥麵紅耳赤:“你要做什麼。”
那胡媚娘看他這般表現,這般言語:“你心裏想的什麼,那天你被三哥背下山崖,已經氣息全無,體內多股氣流亂躥,是我穩住你的心脈,幫你調息寧神,適才看你臉色不對,所以才給你調息,你再亂想,我挖了你的雙眼。”
瑞祥隻感一股溫暖的氣流進入體內,衝入膻中進入氣海丹田,遂即定神內視,發現這股氣流正在平定腹內氣息,心想:難道是因為登崖時用功過猛所致,正午時還感覺無辜氣亂:“多謝媚娘。”
胡媚娘並沒有理睬,瑞祥也開始心息相依,用這股氣流來調息自己體內那金銀二丸,神遊體內,發現那二丸變得渾濁不清,但隨著這股氣流的注入,金銀二色慢慢劃分開來。
瑞祥意守氣海丹田,並瘋狂的吸食來自胡媚娘雙手傳來的氣流,這股氣流所含的精氣,可以與會元洞的天地精氣媲美,這股氣流在瑞祥的意念之下,快速注入氣海丹田,那金銀二丸重新成丹體,這純正的精氣,對於氣海丹田是莫大的誘惑,以至於瑞祥無法停止,隻見胡媚娘雙掌通紅,熱汗直流,尖叫一聲,雙掌推開瑞祥。
胡媚娘怒道:“為你調息,你卻貪心吃我精氣,險些讓你吸了我的功力,你難道沒有學過築丹嗎?真不知道你師傅是教的你。”
隻聽房門打開,安厝端著茶水糕點進來,傻傻的看著二人,瑞祥還赤著後背:“你們,你們再做什麼。”
瑞祥正要解釋,安厝卻把茶水糕點放在桌上,轉頭哭泣著跑了出去,瑞祥整理好衣冠,無暇再顧及安厝感受,道:“媚娘,築丹,是為何物。”
媚娘看著他一無所知的樣子:“虧你還想修仙築道,築丹就是在你意守的氣海丹田內,調息精氣,練成真元內氣,也就是築仙基,你師傅沒傳授你,怨不得他隻是戰神,一介武夫。”
瑞祥聽到此話,心血來潮:“媚娘,怎麼才可以築丹。”
胡媚娘卻欲言又止,揉著自己的額頭,瑞祥看到,立馬幫她按揉:“師傅,你就是我師父,快說,築丹怎麼修煉。”
胡媚娘伸個懶腰,打著哈欠:“適才為了給你調息,我已浪費太多精氣,我休息了,你還不出去。”
瑞祥看著躺在硬床上雙鬢發絲已經汗濕,樣子看起來分外嫵媚的胡媚娘,起身離開,邊走邊言:“我的彩丸師傅也很厲害,武夫怎麼了,他也算強者,一點我就通。”
胡媚娘翻過身去,背對瑞祥偷笑,心想:想用激將法,門都沒有:“對了把茶水糕點都留下。”
瑞祥聽到這話,心想:夠狠,存心讓我餓肚子,沒辦法,有求於人:“我不餓,小心別撐著了,我去隔壁就寢了,有事喊我。”
瑞祥心裏一直想著如何築丹,一夜未眠,曉覺天明,當他起身時,忽感腰間硬物硌人,順手拿起來,原來是管家給的腰牌。心想:今日還有重要的事要辦,那日落崖,隻是模糊見到應龍的身影,這次定要看清楚仇人的真麵目,就先從魔心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