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為你會贏?”
段子兮看著眼前的人冷笑:“會。”
“你就這麼想為他報仇?”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眼前一襲黑衣的女子,眼中有嗜血的光芒,“你也不能留下,和冷漠一起下地獄吧。”
“廢話真多。”段子兮抿了抿嘴唇,眼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光,“將死之人還有那麼多廢話。”
······
“說。”段子兮眼中的神情越發陰沉,“誰是主使。”
“嗬…”僅剩的一人閉上眼,冷笑,“你可知為什麼他會死在我們手下?”忽的睜開眼“因為你!”
段子兮一怔,周身縈繞的氣息愈加冷冽,領著眼前人的衣領:“閉嘴。”
“你怕了?”被段子兮領著衣領的人忽然瘋了似得狂笑起來,“你怕了?!哈哈哈……”
“好吵。”段子兮的神色突然變得漠然。
“不…不,你不能殺了我。”先前還狂笑的人看著段子兮越發冷漠的麵容變得慌張,“我們可都是……”
話還沒有說完,段子兮手中的匕首便飛快的閃過一道寒光,眼前人的頸脖被劃開,鮮血潺潺流出。
“不……”被劃開頸脖的男子嘶啞的吐出最後一個字,眼中的光芒越發微弱,直到最後變得暗淡無光。
段子兮鬆了手,轉身將要離去之時,眼角卻瞥見從男子身上飄落下的一張紙。心中感到莫名的不安,卻還是快步走了上去,撿起從男子身上飄落的紙,眸光忽明忽暗,這是···通緝令,對冷漠的通緝令。
是……他嗎?
快速的趕回基地,“boss。”段子兮抬手敲門。
“進來。”門內傳來低沉的男聲。
段子兮抬起的手微微縮了縮,推開門:“冷漠他……”奔波之後,段子兮的聲音帶著倦色。
“嗯。”
眼前的男人靠在椅子上,合著眼小憩,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臉龐棱角分明,透著莫名的冷漠,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閉著,英挺的鼻梁,薄唇輕呡,五官猶如雕塑般完美。聽見段子熙的聲音,一雙丹鳳眼睜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妖孽至極的笑意:“回來了。”語氣寵溺的宛如對待情人一般。
“額…嗯。”段子熙有瞬間的晃神,回過神後,急急將頭偏向一側,雙頰緋紅。
男人似是輕笑了一聲。
“boss…”片刻之後,段子兮出聲,“冷漠他的死…”
男人微怔,似乎未曾料到段子兮會有如此反映,眼中飛速掠過一抹黯然:“是。”
段子兮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眸,緊緊盯著他,聲音帶著微顫:“為什麼……”
“沒有利用價值了啊。”男人妖孽的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是如此薄涼,好像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你應該明白的,這個組織不會容納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可是,冷漠他,你們……”段子兮的瞳孔在聽見眼前男人的話時猛的一縮,雙瞳瞬間失去了焦距,茫然,“不是朋友嗎?”
“不是。”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不羈,神色卻在瞬間冷卻,聲音冷到讓人如落冰窖,“你動情了?”
“不會。”上位者的壓迫傳來,段子兮的眼神恢複清明,身形一閃,站在了男人的麵前,匕首的利刃緊貼著男人的頸脖,隱隱有血絲滲出,“我想殺了你。”莫名其妙的,段子兮覺得胸口有著悶悶的鈍痛,看著眼前的人被劃破心髒有種近乎窒息的感受,一晃神,匕首沒入更深,段子兮心神一亂,鬆了手,頃刻間奪門而逃。
男人的眼神有些黯淡,不羈笑容變得悲傷,怎麼和兮兒說是冷漠殺死了她的父母?眼前浮現起女子的音容笑貌,歎息一聲,終究還是……愛上了吧。
匆匆離去的段子兮心中一陣煩悶,愣神間一道刺眼的光芒晃了她的眼,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
車禍…嗎?居然這樣死去,還真是挺可笑,再遇見冷漠一定會被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