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家老祖也許是說的累了,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平靜了一番繼續說道:“是的,我的祖上正是言乘序。
我們布家是祖上在世俗裏唯一的後代,祖上未曾飛升之前,就已經大有名氣,不時有同道中人前來拜訪參教,那個時候就有一個星塵門的掌門叫曲止水的,通過交往和祖上達成莫逆之交,然家中禍事便也由此而來。
當然在祖上沒有飛升之前,禍事並沒有顯現。
祖上飛升走後傳沿到我父親這裏的時候,那星塵門的曲止水就來了,說要討要當初和祖上共同參考修仙之法時記下的經錄,也就是所謂的《立言經》了。
父親當時就搖頭表示不知此事,因為傳說祖上飛升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預兆,自然什麼也沒有交待,所以父親自然一無所知。
那曲止水自然也就一無所獲,雖然礙於和祖上的交情沒有親自出手,但還是派了其中三個弟子中的世俗家裏人暗中搬到橫嶺城中,就是那喬家、臘家和桂家三家。
他們暗地裏多次潛入我布家偷窺所謂的《立言經》,可終究也是一無所獲。
可能最後對方終於等不及了,在家族一次外出時候,終於遭受了襲擊,就是那個時候,我的父親兄弟幾人還有我的兩個孩子都死在那個時候。
那時我父親為了保住家人性命,終於使出了祖上一位好友暗送的保命符籙,使得對方也傷亡慘重,對方恐於此事,也是害怕弄的兩敗俱傷,事情也慢慢的平複下來。
我當時回來後,心裏對祖上有些惱怒的,作為聖人子孫,不但子孫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反而大受其害,大怒之下故連姓氏也改為我的母姓,故從那時起都姓了布。
時至今日,看來對方又按捺不住了,我們布家除了言承序外,根本就不是修煉家承,這些還都是得益於你的太奶是昆陽門出身,才勉強靠著昆陽門的關係走到現在的。
孩子,這些事情本不欲告訴你的,怎奈如今形勢逼人,你也該知道我布家禍事的根由了,所以這幾年家裏男子的婚事也大都不由著你們自行選擇,而是我們長輩選擇有實力的家族聯姻,就是期盼對方看到姻親的背景下能讓我們布家拖延生存下去。
你的父親和叔父等這一代五人,我也費勁心思想辦法盡皆讓他們投入到各大門派中,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學有所得,護持我布家不至於被人全族而滅了。
至於你們這代,唉!本想著不告訴你們家族隱患,讓你們先經曆世俗人情事故後,再送入早就安排好的門派中,誰知到現在卻是養了一堆紈絝之輩啊!”說道這裏不知是布家老祖是傷心還是失望,把手放在嘴上咳嗽幾聲,讓王庭見了真是覺得眼前的老人根本不是剛才和人生死對戰的人。
“老而不以筋骨為能,至於我這把老骨頭,也隻能看守你幾年了。至於以後,就要看你的了。
這位小兄弟雖年少,一看便深知出世之道,你們倆人更是意誌相和,故才把我布家之事全盤說出,希望這位小兄弟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襯托一二。”
布家老祖的話說完,站起對著王庭深深躬了下去。
“長輩!這可使不得!”王庭見狀趕忙起身邁步向前欲扶,可是終究還是慢了,實實在在的受了布家老祖的一禮。
“其實祖上雖然沒有留下什麼經錄之類的,但還是留下了眾多書籍,以後心兒可以帶著小兄弟盡情去族中書閣查閱。
再告訴你們,我們布家雖不是修煉之家,但祖上有《術相心符》還是不錯的,放在我的密室之中,到時候心兒可取來和小兄弟一起觀看!”布家老祖此刻也不藏著掖著,把家裏的家底都告訴了王庭,但願能幫上王庭。
送走了布家老祖後,王庭和布尋心又商量了一番,也告辭回到自己的偏院中。
此次王庭相信布尋心真的成長起來了,雖然前麵能放棄安穩離家尋妻,但並沒有完全改掉紈絝的習性,剛才看到布尋心沉重的和自己分開,知道這小子壓力徒增,把僅剩的一些壞處算是徹底壓榨沒了。
“怪不得這小子在黑出鎮就和我攪在一起呢,原來布家最根本的是相術啊。”王庭琢磨來琢磨去終於解開了心中的謎團。
當然王庭相信步尋心會相術是一方麵,從各方麵的表現來分析,這小子雖然紈絝子弟打底,但不失本心,況且前麵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還出手搭救自己一行,這就說明布尋心是真心實意的對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