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纏綿。
抬起一杯酒,入口,好澀。光陰倒流,隻是那些時光已經泛黃了。娘親,也唱過這首歌,在那棵梧桐樹下。娘親的嗓音很甜美,沒有如煙給人以如此鮮明的悲傷。模糊的臉,還是在微笑嗎?
“嗬。好曲。”尹洌聽得井井有味,時不時附和的鼓掌。
——
一夜無眠。
我,披衣起身。窗外,月光皎潔。餘光如紋銀,波亮亮的,灑下了婆娑的身影。
已經幾年了。自離雲落小鎮已過去了一年多了。挽情的話越來越少,也越來越嚴厲。一股腦的教著自己,傾囊相授說也不為過。
自己也長進了不少。湊著月光,低頭看著手掌,禦劍之術也學了,符咒……那是,在那高樓上。一個穿著緋衣的男子坐著,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顯得冷清。微風輕撫,長發帶起了花的清香。
“既然看見了,不如一起喝一杯吧。”男子偏過頭,微微一笑。
是在說我嗎?應該不可能吧。他不認識我呀。我扭過頭,想要離去。
“怎麼,不敢嗎?”低低的嗓音,在我的心頭拂過。
“有什麼不敢!”縱身一躍,我麻利地跳到了高樓上。晶瑩玉透的翠玉酒杯,兩盞做工精細的酒瓶。
輕輕一倒,清澈的酒水晃蕩著,在酒杯中。鼻尖有花的清香,原來,那花香是酒香。“我們,見過一麵的吧。”月光靜靜地傾瀉著,俊美的容顏有些模糊不清。
緊繃的下巴在柔和的月光下,變得輕柔。“可能吧。”黑鑽般的眸子拂過一絲亮光,泛著溫情。我有些恍惚,不由得犯花癡了。我趕緊低下頭,輕輕抿了一口酒。
有紫衣的身影一晃而過,定睛一看,是挽情。這麼晚了,她有什麼事嗎?
“抱歉,我恐怕沒有辦法陪你喝酒了。”我放下酒杯,“謝謝你的,清吟。”
酒水搖曳著,在杯中不停地晃蕩著,折射著好看的光芒。李默捏起酒杯,上麵還殘留著女子的體溫。淡淡的溫暖。嘴角劃過了一個弧度,眸子閃爍,自言自語著“從來沒有人,與我李默喝酒,還能夠先離去的。”不過,之喝了一小口,就能嚐出是清吟。倒也是一個懂酒的小家夥。
陰暗的轉角,混亂的聲音。惡臭味。
兩個黑色身影匆匆掠過我,隻看見兩雙猩紅的雙眼。前麵,我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住了。
我看見的是什麼?
挽情無力的倒在了牆壁上。身上破破爛爛,鮮血汩汩的流著。止不住。止不住。我慌忙的包紮著,可是,那該死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沒用的。”挽情阻止了我,費力的扯開了嗓子,“小主人,我的大限到了。趁我還能夠開口說話,我,我”
“噗”一口鮮血又吐出了,染紅了我的衣襟。我淚眼婆娑,嚷著“不要開口說話,你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布滿鮮血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挽情怔怔的,“你的,您的娘親還活著,活著。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咳咳,您,咳咳,需要先鍛煉自己的能力。咳咳,那個地方十分危險,您可以先,咳咳咳,先選擇一個大的門派去修煉。咳咳。”握緊的手一點一點的鬆開,無力的垂下了。
“挽情。”我大叫道。
她的體溫在一點一點的下降,隻剩下冰冷僵硬的軀體。
“挽情,不要呀!不要!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眼裏再也忍不住了,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那天,在靜謐的夜晚,響徹著一聲聲令人心痛的哭叫聲,盤旋著,久久不消散。人們直到過了很久,才忘記了那一聲聲的悲鳴,那令人揪心的哀鳴。仿佛野獸的號叫,刺痛著磨鈍著內心的的柔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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