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人能看到鬼?”一直沉默黑狼眼睛一亮,視線直直的射向趴在問聞切肩上打盹的吾夜。
看的吾夜一個激靈,雖然他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但不出意外的話,該是在球兒的身邊,所以,雖是不經意的一瞥,還是讓吾夜顫了顫。
若是被他看見,他肯定會為了當初他不小心做的事報仇,讓他再死一次。
“沒錯。”球兒忽然喊出聲,身子一下子坐的筆直,眼神中,不自覺的透出一股子的煞氣,帶著點點惱怒不已。
“就是這一點,為什麼會有人看到那個女鬼,為什麼那個女鬼單單隻出現在天賜的房內。即使天賜是她的兒子,但若是有人能看到她,那麼她首先該找的,不是該是天賜,而是當初將天賜抱出來的梅兒。”
這一切,除了吾夜,其餘人自然是不知道,所以,眾人也不打斷球兒的自言自語,隻是靜靜的等著,等她給他們一個答案。
當初,她出生的那夜,她的娘五夫人嫌棄她是個女娃想要將她丟棄,那時,梅兒卻是將她妹妹的兒子抱了來,做了舒家的大少爺,這才能讓她免於一死。這一切原本該是說得通的,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拿妹妹的兒子來邀功也不是不可能。
隻是,當初她就曾想過,那女鬼的模樣為何與梅兒張的不想像,為何那女鬼明明是死了,梅兒卻說她是昏睡。如今,女鬼既然能讓凡人看見,自然會去找那梅兒,將一切問清楚,可是她沒有,隻是一直徘徊在天賜的房內,那隻能說明,這其中,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者……那女鬼,是被困住了。
隻是,誰有如此能耐,不但能讓女鬼現形,更是能將女鬼困在天賜身邊?而這人,為何非要將她引出來。
該死,這人是在引她出去,讓她自己走到那人麵前,那人,是算準了的,算準她會回舒家……
“球兒?”
問聞切大驚,球兒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沉重起來,便是他,也不由覺得沉悶了幾分。如此沉重的氣勢,讓他心驚,這樣的球兒,他從未見過,她永遠是慵懶的,不該有如此殺氣逼人的模樣。
究竟是何事,會讓一向連生氣都懶得去生的人,怒成這般。
球兒回過神,不解的看向問聞切,隻這一眼,手立刻攀上他的臉,細細的看著那雙紅眸。
不,不會是她想的,不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可,可……
“替你解毒的人,你可知是誰?”
微微一愣,問聞切奇怪她的轉變,但還是搖搖頭。
“不知,還是不能說。”球兒冷聲道。
倘若真是那人,那麼,這一切……
“不能說。”盯著球兒沉思許久,問聞切終還是說了出來,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球兒,但,當初是他答應了那人,才願意出手相救,若是他違背誓言,那人,必定會找上門來。
緩緩閉上眼,球兒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臉上情緒複雜,不知該如何麵對,如何去揭開那個真相,如何告訴問聞切,那個幫他醫治眼睛的人,是衝她而來的。
“小主子若是嫌麻煩,那就不要去了,成親,哪兒不成。”從未見過球兒露出如此沉重的模樣,紅蛇擔憂的看著她。
就連黑狼,也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雖然這小主子出現的莫名巧妙,讓他不甘願臣服,但不得不說,她在的這幾年中,他們那些兄弟,著實不一樣了。
她雖從不刻意的對他們如何,但在這無意中,還是將他們多年的心結釋放了開來。眼轉而看向坐在他邊上的紅蛇,一抹柔情,從那鐵血的臉上閃現。
“球兒,當真如此麻煩?”
雖然她不說,但從她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一二的。
真開雙眸,球兒將在場的人緩緩看了一遍,這才轉頭再次看向問聞切,沉重的點點頭。
“我們,不去了。”
即便有些不合規矩,但若真是讓球兒如此……那不去,也罷。
“不。”球兒否決,“這次,非去不可。”
她,不喜歡被埋在穀裏的感覺,既然這是衝著她而來的,那她自然要去解決,逃避解決不了什麼,早晚是要遇到的,那麼,何不讓真相早日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