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立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好了,這些問題咱們就不談了,來,好好吃飯!”
“是,老師!”範傑恭順的應承道。
吃過晚飯,範傑托趙國華將憲楷送到譚祥那邊,而他則留下來跟衛立煌秉燭夜談!
第二天早上,衛立煌早早起床離開,而範傑也接上憲楷離開了南昌,返回長沙。
回到長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在長沙湘江碼頭,七哥範新度親自來接,曾家也來了人,範傑的未來大舅哥,在英國倫敦攻讀理科博士的曾憲樸也趕回了長沙。
曾家有二子四女,老大曾憲樸,過來是憲楷憲植姐妹,二兒子曾憲柱,還有兩個小姑娘曾憲榛和曾憲矩,兩個小姑娘都在曾寶菘的藝芳女校讀書,而曾憲柱則在湖南師範讀書。
“哥!”憲楷看見久未見麵的大哥,趕緊就跑了過去,抓住曾憲樸的手就是不鬆開。
“好了,好了!都要嫁人的姑娘了,怎麼還這麼粘人!”曾憲樸拍了拍憲楷的手,笑著說道,他看了走過來的範傑,沒好氣的說道:“新傑你這個小子,最後還是將我妹妹給偷走了,看我怎麼饒得了你!”
範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了,樸哥,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之前怎麼沒聽家裏提起過?”
憲楷這個時候也抬著頭看著自己的哥哥,一臉的疑問。曾憲樸看著還沒出嫁的妹妹就已經這麼向著外人呢,隻能沒好氣的說道:“我回來也沒幾天,我還有你家群姐這一回都回來了,不過你群姐現在還在上海收拾你姐夫呢,可憐的彭襄這回可是要倒大黴了!”
姐夫彭襄一向和汪精衛那波人走的比較近,畢竟他們在法國共同留學過,關係自然不一般,加上曾仲鳴也是個愛玩的人,兩個人湊在一起一向沒什麼好事,姐姐新群跟方君璧兩個人就常常湊在一起,商量怎麼折騰他們的丈夫,嘿嘿,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範傑和曾憲楷在長沙碼頭就分開了,從這個時候到正式結婚前,他們是不能再見麵的,當然打打電話互述衷腸還是可以的,如果不成,也還有鴻雁傳書嗎?
家裏的新房已經早就被收拾出來了,各樣雜事都被族裏的堂姐堂妹姑姑嬸嬸給收拾起來,範傑回家之後,竟然發現自己沒什麼事情可做,可這樣他還脫不了身,不是有人過來給他量尺寸做衣服,就是有人來找他問些尷尬的問題。
過了兩天總算是好過一些了,範傑趕緊以回鄉祭祖為名,躲回了湘陰老家,日子這才算清淨下來。每天早上起來練上幾趟拳,然後便跟在家裏的叔伯弟兄一起去操練。範傑的的155旅裏麵有不少湘陰老家人,不少人都將那視作是一條出路。
在老家待了幾天之後,範傑不得不提前趕回長沙,因為有不少親戚朋友已經從外地趕過來。
範氏在湖南並不隻是範傑家裏這一支,光是在長沙就有河東河西兩脈,更別說是寧鄉、邵陽、嶽陽、汝城等等支脈。就省外而言,與湘陰範氏關係走的極近的還有湖北武漢黃陂那一支,也就是伯父範熙壬那一支,此外還有江西南昌的一支支脈,早年因為族譜丟失,通過湘陰這一支支脈續上了族譜,兩家的關係也很不錯。至於杭州和洛陽的兩支主脈,已經很久沒有往來了!
範傑開始忙碌起來了,跟著父親開始接待各路親朋好友,連續好幾天,範傑笑的都僵了!一直到婚禮當天,才算是清閑了下來。
範源清的朋友大多是一些湖南省內的教書先生,但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敢小看,他們的弟子遍布湖南省內的行行業業,便是黃傑、賀衷寒等人,見了這些人中的某一位也要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老師!
而湖南省內的各大家族則掌控著湖南省政治經濟的方方麵麵,他們要是聯合起來,就是何健也得小心幾分,說不得一不留神,就會被攆下台來!
反倒是軍界的人來的不多,範家跟軍界的聯係本就不深,除了範傑,也就四叔範源深在譚道源的22軍當中擔任少將參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