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習慣,我隻是失憶,又不是變白癡了,有腦子的人都不會一下子買這麼多一樣的衣服,難道管家你要我幫你掛腦科嗎?”
看著管家身後憋紅臉的女仆們,我大概能猜到這個管家一定經常仗勢欺人,反正我看他也不是那麼順眼,整整也無妨。
“小姐,我說的是類似的衣服,並沒有說一樣的,看來是小姐您聽錯了。”
我舉起剛才選出的衣服,那是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簡單而大方,我憑感覺選的還可以嘛,不過,我可沒打算輕易放過這個可惡的管家。
“原來管家說的是類似啊,抱歉,管家,我剛醒,耳朵不太好使,錯怪你了。”
管家沒有回答我的話,我能感覺得出他根本就是看不起我,既然都叫我小姐了,我就過過小姐的癮,玩玩吧。
“管家,這衣服的款式我很喜歡,麻煩你親自去幫我準備二十套類似的,一定要您親自去準備哦!”
麵前的管家開始做臉部運動,我暗暗笑了笑,“對了,還有一定要是類似的,不是一樣的,”我頓了頓。“要是我發現有一樣的,或是不是你親自準備的你就死定了。”後麵的那句話我說的格外慢,而且故意加重語氣,看以後還敢看不起我。
管家蒼老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小姐,我馬上去辦,”說著我看著他走出門去。
“依蘭,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誰得罪了你,就不會好過。”
“我以前很恐怖嗎?”我疑惑的看著昕吟
“不,你以前並不恐怖,隻要別人不挑戰你的忍耐極限,你基本上什麼都無所謂。但是如果超過了你的忍耐極限,那那個人就會付出相當的代價。現在的你,隻要別人惹了你,或者將要惹你,你會先給人以威懾。以前的你總會讓人很擔心,但是現在的你卻能將自己保護的很好。”
“你是說以前的我很能忍嗎?”
“對,而且不是一般的能忍,如果別人要出手打你的話,你會在別人給你重重一擊後才還手。”
“看樣子,以前的我真的很欠揍!”我苦笑道,轉身走進洗手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我對著洗手間的鏡子看了許久,鏡子裏映出的這張麵孔,充滿了慘白的顏色,完全透不出一絲的血色,看著這樣臉,覺得離自己好遠,好沒有真實感,我真的失憶到連自己的模樣都如此的陌生了嗎?以前的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什麼昕吟說以前隻有在別人給我重擊後我才會還手?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忍耐度?
“依蘭,你換好了嗎?回答我一聲好嗎?”
我回過神來,打開門,回答道“我換好了。”
昕吟靜靜的看著我,我能看見那注視著我的眼睛裏閃耀著晶瑩的液體。
“怎麼了?不好看嗎?”我詫異的望著她
“不,依蘭你很適合白色,以前的你從未穿過白色,在我的印象中,你像是永遠處於那個灰色地帶的人一樣,是那樣的沉重,在你的背上仿佛壓著千斤的重擔。”
“灰色地帶…”
“沒什麼啦,我們走吧,車子在樓下等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