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玉一樣的小人兒絲毫沒有驚慌隻是鎮定的看著他,有著與年紀不符的冷靜。
“我啊,我是你相公。”現在的段覡輝隻是當眼前的小人兒隻是個跟自己身體一般大的孩童,萬般沒有想到,十幾年之後的紅燭搖曳,使得今日的一句戲言成真。
“放肆!”小人兒厭惡的偏過頭,像是段覡輝身上散發出了什麼不好的氣味一般。
“怎麼會,小美人,等你長大了,嫁給我可好?”繼續顧左右而言他,眼睛卻開始滴溜溜的轉,這是一個不大的帳篷,但是極致的奢華使得段覡輝絲毫不敢怠慢眼前的人,這個女娃娃,一定非富即貴,但是才三四歲左右,玉王爺為什麼會讓她隨軍。
“美人,你是你們王爺的什麼人,怎麼有這麼好的帳子?”
“我乃堂堂的一等玄甲軍師,休得無禮!”
如若這句話是換個稍大一些的娃娃說不定還能出些效果,但是它嘛,就隻剩下可愛的份兒了。
“你是軍師,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我才不相信呢,你吹牛!”
段覡輝開始在地上打滾,然後是滿臉的黑線,原來小孩子也不是那麼好裝的,柯南兄,我算是體會到你的痛苦了。
輕薄如蠶翼的匕首淩厲的滑向段覡輝的脖頸,狐狸眼微微眯起,一個閃身,輕鬆躲過,二人皆是驚訝,段覡輝詫異於小娃娃的淩厲身手,小娃娃驚歎於段覡輝果斷的反應。
“你究竟是何人?”淡色的唇微微含香,鳳眼輕展,已然絕色佳人。
“我從你們東麵來,你說我是何人?”
小娃娃的眼閃過一絲殺意,卻很快的隱藏起來。
“好大的膽子,你殺了我的下人?”
“不,他隻是昏了。”段覡輝暗暗好笑,她在乎的隻是自己的人,而並不準備深究自己的來處嗎。
上前一步,小娃娃的退後讓他起了玩心,急速的刷刷,抬手劈掉兵刃,抓住那蓮藕一般的玉臂,近前。
“你真的不怕我是來殺你的,怎麼都不叫?”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就好像段覡輝的話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殺我?誰給你的膽子!”
“嗬嗬,有意思,沒想到玉王爺的營地中還有你這麼個寶貝!”
她眼中的風暴更盛,自從自己記事開始,寶貝這個詞,就沒有在她的身上出現過,她隻是一把出鞘的利器,為玉王爺與東睦國謀天下的工具,而眼前這個滿臉泥漿的小男孩,竟然說她是寶貝,這樣的波動,不可原諒。
強行掩飾自己的不安,由於太過於年幼,她並不懂得現在狂跳的心是因為什麼,她甚至開始想是不是他帶來了什麼詭異的毒藥,迷失了她的心智,使得現在自己的目光再也移不開。
“說真的,十年之後,無論你在哪,無論我在哪,我都要找到你,抱你踏上喜床,你是我的!”
天空依舊陰霾,寒風獵獵,本來已經如春了,但是這荒涼的草場依舊寒冷。
段覡輝靠在白色的營帳外麵,右手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右臉,占滿泥漿的嘴唇不滿的撅著,不就是親了一下嗎,至於嗎,還直接扇過來,這麼小的孩子懂那些嗎,再說,他隻是看著她可愛,想要欺負一下,並沒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啊,神啊,難道自己今天特別的倒黴。
“站住!何人?”冷酷的聲音響起,是位少年,一身白色錦袍,應該是傳說中緊跟著玉王爺的那個侍衛吧。
段覡輝抬臉,一張極俊的臉映入眼簾,劍眉星目,好一個貌若潘安的挺拔少年。
“怎麼,半天不見,就不認識了?”段覡輝硬著頭皮開始裝,既然那個女娃娃是跟著玉王爺來得,那麼他們的手下必定十分熟識。
“是嘛,還真是不認識了呢。”少年醒目暗沉,語氣強硬,段覡輝剛想再說些什麼,少年隻一隻手便將他提起,刷的一下將他扔入主張之中,而後自己也急速的刷了進去。
“我們王爺找你很久了,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段覡輝被摔的有些發蒙,找自己,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官,又沒有錢,難道是去賣,算了,還是別想了,反正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連侍衛都可以隨意的拋他,想必那個王爺的功夫會不封頂的變態。
抬頭,依舊是滿地的白色虎皮,奢侈,營帳比剛才的寬大得多,裝飾得不像是個將軍的主帳,倒像是個王爺的奢華行宮。
高處,是一個近似黃花梨製成的臥榻,臥榻上一個火紅的身影微微的斜倚著,萬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