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他雖然掩飾的很好,語氣中急切的成分除了拓跋夜雪,其他人基本都能聽出來。
“沒有。”她回答得順口,來不及刹車,“……”
重問一遍!
“是麼。”他卻沒有給她說完一整句話的時間,鬆開她:“你很誠實。”淡然一笑,留給她個優雅的背影,“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蕭風吟……”她追著出去,外頭三三兩兩的侍衛、太監不約而同朝她看過來,在宮裏喊殿下名諱的恐怕就她一個人,影響不好,嗯……她清了清嗓子:“殿下……殿下……”他卻沒有停下腳步。
蕭風吟拂袖而去,夜雪惆悵萬分。
這晚,分居兩地的兩個人誰都沒有睡好。身邊人看在眼裏,一致認為這二人是婚前太過激動,也沒太在意。
估摸是愛管他兩閑事的老皇帝收到風聲,第二天剛吃完早飯,清妃就搖著扇子過來了。
夜雪剛俯身行禮便被她攔住:“客氣什麼呀~快起快起!”清妃掩嘴大笑:“過了這幾天就都是一家人了!~”打量著一臉憔悴的拓跋夜雪,關切道:“怎麼?昨個兒沒休息好?瞧你這一臉的無精打采!”喚來秀兒:“把我親手準備的燕窩粥拿來,給皇子……”想起老皇帝的那道聖旨,不動聲色地改口:“給將軍補補!~”
“不用不用!”夜雪忙擺手:“我虛不勝補,一吃燕窩就流鼻血!”痛苦狀:“清妃娘娘千萬別。”
“哈哈哈哈!還有這回事?”清妃捧腹大笑,瞅著一臉嬌憨可愛的夜雪:“難怪殿下對你喜歡的緊~別說殿下,就連我這個女人也忍不住想好好疼你愛你呢~”笑了幾聲,盯著麵帶倦意的拓跋夜雪:“剛才是本宮大意了!~你也別介意身份~陛下是有心讓你替大梁效力,舍不得把你這一員猛將關在後宮,所以讓你任職將軍,可封妃大典不也破例為你舉行了麼?你說是不是?”
這件事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也就旁人認為她不樂意。
再說她也不是先例,前朝就有位既是妃又是臣的丞相,隻不過那位女相一輩子也沒被冊封,直到死後她的兒子登基,才被追封皇太後。
“這種事情你千萬別太較真,無論如何殿下都是你名義上的夫君,將軍也好,皇子妃也好,做什麼不都是一樣嘛!~”望著比她寢宮還氣派的大殿:“反正陛下已經將這座宮殿賜給你了,隆恩浩蕩,是旁人羨慕不來的!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也別再跟殿下置氣啦,聽話~”
“清妃娘娘說的是。”八成是陛下派來的說客。
她還急著去向蕭風吟解釋昨晚的事兒,討好幾句看能不能把解藥拿到手,畢竟她是個將軍!總不能一直這麼虛著,渾身軟綿綿的連槍都拿不起,也太丟人了吧?都不敢去見老爹了!
夜雪無心和清妃拉家常,憋了一會兒忍不住直接問:“清妃娘娘一大早來,”除了當說客:“有什麼事兒吧?”
“嗬嗬~瞧你說的,沒什麼事兒本宮就不能來啦?”清妃笑意不減,瞅著夜雪,晃了晃手中扇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來看看你!~”壓低聲音:“順便~瞧瞧那塊神木~”說著端詳著夜雪的表情,幹脆道:“你要是不願意給我看也無妨,反正封妃大典上也是要拿出來的,本宮就是好奇這東西長什麼樣子,嗬嗬嗬嗬!~”
原來是為那塊破木頭。
拓跋夜雪回頭指著殿中一張大桌,看著愣愣將她望著的清妃,眯眼笑得一臉尷尬:“在那呢,嘿嘿,我去給您拿!”
眼看著眾人眼中不得了了不得的神木被拓跋夜雪從桌角下取出來,清妃優雅的形象一去不複返,衝進殿中,指著拓跋夜雪手裏的神木,“你……你……”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你……你居然把它拿來墊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