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心急地想要看清夜雪姐的模樣,服用過量藥物以至傷了心脈,早知就不該告訴殿下夜雪姐最近消瘦不少,都怨他大嘴巴!
阿離追悔莫及。
“可是殿下,夜雪姐好像不見了……”阿離話未說完,蕭風吟已經追了出去。
寧靜的夜空,漫天星鬥不知疲倦地閃爍著。
“天呐!我怎麼……這麼可憐!”拓跋夜雪望天哀嚎,“自作聰明的以為我贏了,結果……結果從一開始就被騙得團團轉!!騙子!”
他得到了……得到了他還會珍惜麼?所以她不會是最後一個激起他占有欲的女人,後邊還會有很多很多被他玩轉的女子……
可憐呀!!
可悲呐!!
可歎……
可笑!!
“哎!可惜呀!”高夫帥拎著一壺酒走到草堆裏,與偷喝了幾壇子酒的拓跋夜雪並肩而坐,仰望天空:“看到沒,世上每死一個人,天上就會多一顆星星!你猜,咱們死後會出現在哪個位置?”
拓跋夜雪仰頭:“我想在那兒!”
高夫帥順著她手指的位置望去:“那是帝王星,皇帝的位置,旁邊那幾顆小星星應該是皇帝的妃子們的地方……”咬手指略一思索,指著另一邊空蕩蕩的位置:“嗯……那個,那個位置好,沒人占,除了皇子,頂多被幾個他的宮妃子霸住,不過旁邊還有很多……”
“滾蛋!”拓跋夜雪突然爆怒:“皇子沒有妃子!現在沒有以後繼承皇位也隻會有一個皇後!……那些……那些小星星是宮女,太監,花花草草……”她陷入醉後半是清醒半是糊塗的自我安慰。
高夫帥撇撇嘴:“原來是為這個買醉。”不屑地奪過她手裏的酒壇:“擔心蕭風吟將來孤立你這皇子妃,寵妃成群吧?”
“關你什麼事兒!?”拓跋夜雪不悅地抱住酒壇,不給他喝。
“你知道你這反應,海那邊的洋人叫什麼嗎?”
“叫什麼?”
高夫帥聳聳肩:“叫婚前恐懼症!”
夜雪瞥他一眼:“神經病!”
“對,也是一種神經病。”
“……滾!”
高夫帥站起來,“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麼?凶我,有本事凶蕭風吟去!”邊滾邊碎碎念:“從小到大就知道凶我,每回都凶我,一點也不顧及我高傲的尊嚴,等我神功大成,看你還不對我愛不釋手……”
喝得醉醺醺的拓跋夜雪從草地上爬起來。
沒錯,欺負她的人是蕭風吟,她要去找他算賬。
拓跋夜雪進屋的時候,蕭風吟正好站在門口,滿身風霜像是剛從外頭回來。她揉了揉眼,以為自己見鬼了:“這個點你不該睡下了麼?”語氣溫和帶慵意,全然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我在等你。”
拓跋夜雪喝高了,說話時舌頭有點打結:“你……等我做什麼?”
“聽說你要找我算賬。”
她眸色朦朧,呆呆地將他望著:“有這回事麼?”想了好一會兒,擺擺手,“我累了,等我睡醒再說……”跌跌撞撞往裏,麵向門板,原地踏步走了很久才發現自己卡住了。
身後的男人看不過去,伸手拉了她一把,幫她調整好麵向,這才口氣冷淡到:“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商量。”一定要跑去和別的男人討論?
拓跋夜雪望著他,突然想起來意,指指寢殿:“進……進去,咱們好好聊聊!”說著拉起他就往前走。
蕭風吟不語,特別大度地隨她進屋。
殿內很快傳來輕輕鼾聲。
揚言要痛扁蕭風吟一頓的拓跋夜雪她睡著了……
第二天剛起床,拓跋夜雪就收到有人要扁她的消息。
“是誰?”已經恢複正常的拓跋夜雪麵露凶光,嚇得小太監話都說不好。
“是……是陛下……”
老皇帝要扁她?為啥呀?難道她昨晚喝醉酒後對蕭風吟幹了點兒什麼!?
當即嚇白了臉,老爹早說她醉酒後沒品,沒準她還真幹得出來那事兒,蕭風吟不會又掉鏈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