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和人生一樣,是一次冒險,是一次以死亡為終點的單程旅行。我從不認為活八十歲比活六十歲更幸福,當生命的活力像潮水一樣退去,長壽一種懲罰。——林夕
冥界,一處忘川河畔,顯得十分的祥和,河水裏麵數不勝數的靈魂都沒有了往日撕心裂肺的哀嚎和痛苦。都安靜的看著河畔旁的一個年輕男子,眼中充滿了虔誠。
這個男子一襲青衣長袍,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略微蒼白的皮膚,像大病初愈般,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還有著一頭隨意散漫在肩頭的青絲,沒有任何束縛。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身上有著一種隱士般淡然的涼薄氣息。
他在作畫,羊脂般的手指拿著一支畫筆在有序不亂的揮舞,在他前麵的有一個滿身傷痕的女鬼,年輕男子每一次揮舞畫筆女鬼便輕輕的磕上一次頭,終於他停下來了,將手中的的畫卷撕扯下來隨意扔給了前方的女鬼,女鬼欣喜若狂,連忙撿起畫卷,緊緊的抱在懷裏,好似生怕別人搶她的一般。同時可能因為內心的激動,磕頭的時候更加的用力,使得頭部有絲絲黑氣冒出。
“何苦來哉!去吧,不要磕了,再磕下去恐怕還沒過那忘川河,你便先魂斷於此了。”男子輕笑道,
女鬼“嗚嗚”的回了幾聲然後,抱著畫卷“噗”的一聲消失不見了。
收拾好畫板和筆。不顧其他鬼魂的哀求,男子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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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再次出現時,卻是到了一條盛開著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的路上,彼岸花異常鮮紅,近血一樣紅,不,比鮮血還要紅的花瓣,下麵卻沒有一片襯托它的綠葉。可盡管這樣,它還是分外妖嬈。遠遠看上去,就像是鮮血所鋪成的地毯。無數靈魂在這花上不停的行走,徘徊或是等待。
男子笑著抬起頭,看了一眼隨手摘起的彼岸花,微微一笑“該來了”,然後輕輕的撕扯著彼岸花的花瓣,當最後一片花瓣被撕扯下來飄揚飛舞的時候,一個清澈響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很好聽,像杜鵑鳥的鳴叫聲。
“我是北方鬼帝楊雲麾下編號為18341號實習靈魂清道夫張妍欣。現在我正要逮捕一個危險的凶靈,請大家快快散去,以免被凶靈襲擊。”隻見一個鴨蛋秀臉,俊眼修眉,黑發如瀑的美貌女子,身材婀娜,全身穿著火紅色的甲衣,神情顯得十分的著急。她手拿一把天師劍正在急速的追趕一隻青麵獠牙凶靈,同時也在一邊叫喊驅趕黃泉路上的靈魂,而在她身後有著幾個鬼差,也氣喘籲籲的跟著,不過很顯然除了那名女子外,其他的鬼差都跟不上凶靈的速度。
凶靈速度極快,一些來不及的躲閃的靈魂直接就被凶靈揮手打散。這時他看到在他前麵有個年輕男子,本能的停了下來,說實話他不想去招惹這名男子,因為在這個年輕的男子身上他聞到了危險的味道,他轉個身想換個方向逃走,四周看了看,卻發現要繞的話沒時間了,他計劃這麼久,就是要去一個地方,並且必須要抓緊時間,因為這是冥界。他隨時都可能被抓走。而且這名年輕男子就站在去那裏的必經之路,後麵的清道夫也快到了,沒辦法了。凶靈雙目猛然變得血紅,指甲也增長不少,像十把鋒利的寶劍,嗷叫一聲就往男子猛撲過去。
男子輕輕的看了後麵急切的發慌女子,感到了她眼中流露的擔心,嘴角微微上揚,這時凶靈已經距離男子不足兩米,男子甚至可以聞到凶靈身上的惡臭味道。突然男子一個旋轉翻身,隨手就是一擊,劈到了凶靈的脖子上,凶靈被打的四分五裂,打散的靈魂體又緩緩的聚集起來快要重組的時候,男子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珠子,這時候凶靈的靈魂被水晶珠子猛地吸進珠子裏麵,珠子也由透明變得漆黑,珠子裏麵一個青麵獠牙的鬼臉卻不停的撞擊水晶珠,男子輕哼道:“孽畜,若是你能撞碎我的封印珠,我不白活這麼多年了。”整個過程非常迅速,總共才不到十秒的時間。等張妍欣趕到男子身邊的時候,男子已經玩了好一會兒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