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之內,荒淵邊緣的一個部落內,一個大概八九歲的小孩和一隻白色的小狗躺在草地上玩耍,草地上還有些許未融化的雪,小孩穿著一身厚厚的棉衣,雖然有些臃腫,但看的出小孩長的不像這裏的人那樣四肢顯得粗壯,身形沒有普遍的那種魁梧,相比來說顯得瘦弱,因為要抵禦凶猛野獸甚至妖獸的侵襲,長久以來,神域的人都肉身天生強壯。
小孩叫黎寒,是黎族部落的一位看上去很老的中年人從小帶大的,也就是他父親黎川,黎族族人喜歡叫他川叔,他真實年紀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大,隻因八年前發生的一件事。
那一年黎族遭遇一頭妖獸攻擊,部落損失慘重,最後危亡之際,黎叔和妻子萱衣兩人作為黎族唯一修煉了元氣的兩人將妖獸引入荒淵深處,使麵臨滅族威脅的黎族得以保存。
在眾人以為黎叔兩人都喪生荒淵後的兩年,他帶著一個嬰兒和一隻白色的小狗回到了部落。隻是沒有見到她的妻子,而且頭發全變成了白的。至那以後大家都稱他為川叔,他對外說小孩是他兒子,卻並未提起妻子的情況,族人隻當萱衣在荒淵死去,川叔不想提起傷心事。大家也沒有去提起。
就這樣,八年過去,一切都回歸正軌。
“走了,小白,我們去那個山穀玩。”黎寒笑著看向小白狗。
他所說的山穀是幾年前自己和小白出來玩時偶然發現的,之後那就成了黎寒和小白的秘密。他把那當成自己的私有領地。連父親也沒告訴。
小山穀處在部落的邊緣地區,一般沒有人來。畢竟外麵很可能遇到凶獸。
黎寒靈巧的身子,在石頭上左右跳躍,穿梭於漆黑的石路之間。如一隻獵豹,迅捷。這也是他與部落的人不一樣的方麵。
這種迅捷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小時候他就帶著小白經常偷偷跑出來玩,無論是叢林還是亂石叢,都可以在裏麵快速的奔跑。而且對於潛伏抓捕小動物,都能夠無師自通。好像這些在記憶中本來就有,隻是再一次熟悉起來。
前方,兩邊高大的似一整塊巨石的山體中夾著一條狹窄的小路。說是路,其實就像一整座山被人切成了兩半,同樣漆黑的峭壁,小路沒有陽光直射下來。走進去立刻感覺到一股寒意,不過黎寒早已習慣了這裏的環境。
走了大概有一刻鍾,前方已經可以看到一抹光線,隱隱還有一抹綠色,不難想到前麵必定有美景。
果然一走出那狹窄的通道,眼前之景與外麵截然不同,令人眼前一亮。還沒到頭,小白早已經躥了出去,不知道跑哪玩去了。每次來這都不用去想其它的。
在這裏沒有凶猛的野獸,也沒有族人們說的大壞人。
這個小山穀真的很小。圓形的山穀四周都被漆黑的石壁包圍著,石壁上有些奇形怪狀的巨樹,不過沒有一個是自己認識的。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長進去的。
頭頂上永遠都雲霧繚繞,柔和的光線透過霧氣撒下圈圈光暈。起伏不大的地麵上鋪了一層綠毯一樣,就像是縮小版的丘陵。在綠色中間是兩個水潭,清澈的水麵可以看到底下吐著泡泡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