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這裏哪位是俞皓?”學科部剛開完會,學生辦公室門一開,便有個女生敲門走進來問。
“司徒琪!”部長李偉萍指著那個眯著眼半睡半醒的人說,“就是那個眯著眼睛的。”
司徒琪走到夢文麵前:“俞皓麼?請問你有空麼?”
“還是位大美女呢!你哪位啊?有事麼?”夢文很有精神地站起來,“額,都散會了啊,這邊也要關門了,有事出去邊走邊說吧。”
“嗯。”
隨著大夥人一起出了辦公室,夢文帶上門,和幾位“同事”告了個別,便和司徒琪一道走了。
“我先自我介紹下,我就是那位司徒琪。俞皓,謝謝你。”司徒琪略帶羞澀地開口說。
“哦,原來你就是司徒琪啊!”俞皓止住腳步,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用手拍了拍額頭說,“我想你是不是為了那個音樂考試的事啊。”
司徒琪剛要開口分辨,夢文便打斷了她的話:“我帶你去個地方,你要謝的人就在那裏,而且……”夢文很詭秘地笑了笑,帶著司徒琪朝著溪邊走去。
在盈盈的燈光下,一個人獨自坐在離岸不遠的頑石上吹著簫。夢文帶著司徒琪不遠不近地站著,看著這幅幽美的情景,欣賞著更添幽靜的簫聲。
“臭小子,哥帶了個美女來見你哦。人家是特意來謝你的哦。好好招待人家,哥還有些活,先走了。”簫聲停了,夢文把司徒琪帶到了俞誠麵前,便急著走了。
“你,你好!”俞誠狠狠地瞪了夢文一眼,有點不知所措地轉向了司徒琪,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俞誠?謝謝你,讓我有機會再次參加音樂社的考試,也謝謝你在病房裏給我吹簫聽。”司徒琪像個老熟人一樣,在俞誠隔壁的石塊上坐了下來。
“這個,那個……那是夢文讓我上去替你表演的,然後他們向評委請求額外給你一次機會的……這個,這個,那個病房……”
“謝謝你……對了,剛才你吹得好好哦,能不能再吹一遍啊?我從來沒吹出這麼好的曲子過。”司徒琪打斷了俞誠結結巴巴的言語。
“哦,好的。”俞誠很開心地答應了,試了下手,然後很投入地吹起了《夜月散》......
司徒托著下巴,有點入迷地盯著眼前這位認真的吹簫人,腦袋裏浮現出了那幅場景:自己昏迷在病床上的時候,有個人坐在病床的窗外,為她吹出的簫曲,呼喚著她醒過來;當自己蘇醒的時候,在圍著自己的親人的狹縫中看到的那個遠去的背影;一直追尋,終於找到了,就在自己麵前……
“嗨,各位,好!”夢文匆匆地趕到部門聚會的草坪。
“大美人來找你,居然不陪她,反而過來找我們。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馬鴻炳一邊打趣,一邊把身邊的一瓶青島扔了過去。
“人家大美人,是來謝人的,又不是來找我這個情人的。工作重要嘛,是吧!”夢文一邊開著罐頭一邊回複道。
“我看你之前整天跑醫院,都快把我們這群人給忘了。你自己說,幹嘛去了,已經落下多少次會議了,怎麼罰,自己說吧。”李偉萍義正言辭地說。
“這個我看,幹嘛去就不必說了吧,我是代表咱全體人員去探望人家的嘛,要不是沒有這次活動,也不會讓她如此,是吧。至於罰嘛!既然我沒罪,為什麼要罰呢!嗬嗬……”
“少給我裝,你個臭小子,心裏準有鬼,最好老實點,早些交代也便罷了。”潘昊就指著夢文不依不饒了。
“你們到底是繼續開會,還是本就想著修理我來著的!幾位美女倒是評評理哉!”
“夢文,我們一致覺得你該罰。至於怎麼罰,你自己想好,先開會了。”副部曉燕代表部門廣大女性發表了看法,完了之後,便是夢文一聲無奈認栽的歎息和眾人的一片笑聲。
“行行,你們想怎樣就怎樣,我大不了緊下褲腰帶罷了。談正事吧,事情有些多,我可是還要去吃夜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