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還是一個長得邪美如女人,鳳眼流盼卻又渾身散發著一種攝人之氣的男人,如果脫去了那一身剌眼奪目的明黃龍袍,他的身邊,還會像圍著一群蒼蠅一樣圍著那群鮮豔璀燦的女人嗎?
白楚楚搖了搖頭,遠遠地看著那個在眾星捧月般圍繞的男子,美眸中露出一抹不屑。
一個男人,縱是再美、權力再高,若是連愛都不知道是什麼,那他活著,就是悲哀。
“娘娘,您來了!皇上適才剛讓奴才去請您!”福公公身子一彎,恭身向著一襲正紅色宮裝的清麗女子俯首一拜,便明巧地迎著白楚楚向著那個高座雕龍椅背的俊美男人而去。
“妾身等參見皇後姐姐,姐姐吉祥!”管弦絲竹之音不斷,眾嬪妃的請安之聲相繼而來,那個見到她來有些不甘地起身離開皇帝身上的豔麗女子,亦眉眼一垂,隨著眾女開了聲。
那白楚楚隻是一臉淡然的笑意,在那個男人含笑的注視下,款款前行。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施施然身形一彎,一隻修長並帶著些微寒涼的手掌便輕輕地托住白楚楚的一隻纖纖玉手,微一使力,便自然地將她拉坐到他的膝上,溫熱的氣息拂麵而來:“羽然免禮,你的身子才剛剛大好,這些禮數暫且放一放也是無妨。”。
滿身的不適從與他身體觸碰的刹那傳遍全身,這張方才還抱坐著其他女人的人皮沙發,她要不起,也不想要。
縱使這身體的主人曾與他親密無間、豪無保留在接觸過,可是,她根本不是那個她!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都已經從她的靈魂溶入鳳羽然身體的那一刻起,徹底地轉換成了一個全新的自己。
“謝皇上恩典,臣妾身子已經恢複了,身為皇後,這些該守的禮數臣妾怎能讓皇上因臣妾一人而破例?嗬嗬,那豈不讓眾姐妹們笑話了。”白楚楚不著痕跡地掙身而起,無視著四周豔羨的目光似要將自己淹沒,依舊垂首正式地施了一禮,這才在唐逸涯的身側的那張代表鳳椅的位上坐下。
鳳羽然,風暖國的慧懿皇後,入宮一年零四個月,現年十七歲。
這是白楚楚如今的新身份,作為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知性女人,她無奈於自己的命運。縱使身為皇後,她依然覺得這是上天對她的一種諷剌加考驗。
這是一個遺落於史書的特殊朝代,介於中國曆史的盛唐與宋朝之間。
風暖國,這是白楚楚從二十一世紀穿來時所生處的一個王朝,它的國君叫——唐逸涯!
前生的她是一個網絡知名女作家,喜歡在網絡上發表一些自己編造出來的架空言情故事,因為偏愛古人的衣飾、發型、純樸與欣賞泱泱華夏上下五千年優美的文化,便一直以寫古文為樂。
卻不想一朝應了網絡近時瘋起而流行的穿越潮流,讓她當真是哭笑不得,一時根本不信這種無稽之談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穿越經過荒唐虛幻,隻因她久坐電腦前構思良久,待碼出一章文發上網站之後起身,卻大腦一陣昏眩,再醒來,卻是人事全非。
索性關門閉思了半月,無論何人前來都一概拒之,甚至連那個名義是自己夫婿的男人,她也懶得答理。
“嗬嗬,姐姐素來母儀天下,慧守本分,我等姐妹怎會非議姐姐的不是!”一聲撲哧輕笑,自唐逸涯的左側傳來,那個一襲紫裳美得豔若三月桃李的女子衣襟半敞,香肩悄露。
顯然是方才坐在唐逸涯身上的時候,二人摟摟抱抱間拉扯下的衣襟還未曾記得拉上。
“豔妃妹妹聰明達禮,又深得君心,本宮自然相信妹妹不是那等肖小之人。隻是本宮身為三宮之首,豈能仗著皇上眷顧而失禮?嗬嗬,本宮經一暫長一智,在這宮裏無論尊卑貴賤,還要識得分寸才好!”白楚楚掀唇而笑,那張柔美動人的臉孔與口中吐出的清冷話語豪不相襯,讓一旁的唐逸涯俊眸一眯,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而一直以著自己這段時間深受寵愛的豔妃聞言麵色一變,幾欲張了張口,卻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隻是不甘地一笑,說著:“姐姐說得極是,妹妹受教了。”。
而後作罷。
“羽然莫動。”身旁的男人忽然湊近,那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白楚楚微微一怔,但見他逸唇輕笑著伸手拈起她被夜風吹至額角的一綏發絲,溫柔而曖mei地湊近她的臉孔,替她拂發。